收得到看你节度使的胆量和手段),还能置办田地商铺各种产业,娶十几个妻妾。每月按时领工资,换帅按例领赏,临战开拔、苦战、得胜、战败、阵亡、伤残有相应费用。冬春鞋履戎服按季发。在外征战每打上一段时间须分批休息。太冷太热不打,风大雨大不打。圣人称帝前是这些潜规则,称帝后也如是。
现在刚歇两日,让远赴荆、淮…陛下被天后打昏了脑袋?
郁孜偃回忆了一下地图,两眼发空呢喃道:“汝州离陕、洛、河中各路镇将数日即到。申州以北是朗山、郾城,再往北、往东百里便是许昌、陈州。蔡人作乱,近在咫尺的忠武军不调,舍近求远从汴梁派兵…”
“被作乱的义成军吓破胆了呗,万一忠武军与吴子陵、鲜于弥合流甚至投靠赵匡明怎么办?忠武军只是不反赵家,可不代表不会反他。”屠铮耸耸肩。
朱温控制及附庸的藩镇本有滑、河内、蔡、徐、东都汝、赵、陈、魏、沧、鄂与河中、陕虢两行营。到这会。魏博决裂。徐州在闹刘亥、垣庆忌。成德与横海和他断绝了关系。鄂岳不谈,节度使换两个了。义成军搞过事,就年初因嫉妒控鹤军穿得好愤而武装上汴那次。淮西本来在灭秦之威下消停了几年,此番趁着唐主从南面来攻,也反了。
陈州的赵氏家族目前看上去无甚异样,但看这局势,忠武军随时可以暴力劫持赵昶强制作乱。赵昶也随时可能找个“军士桀骜难治”之类的借口婉拒征调,拥兵观望。
“三路犯乱,数万大军遥相呼应,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死的可能也大。我来就是和你商议一下,去不去。”屠铮在郁孜偃身边坐下,愁眉苦脸道。
“都有哪些部队出动?”
“在军司问了下,主力是左内衙、左坚锐、左天兴、右崇勇马军厢、拱宸都和我们拔山军右厢,亲从、亲骑、突将、夹马、踏白、白马、厅子马直七军各出五百。剩下的就是杂鱼了。郑州步兵使贾晟,颍州团练副使刘什么来着,还有个亳州都虞侯。总计大概五六万人吧,可能更多。由河阳节度使牛存节挂帅。”屠铮如数家珍,显然非常关注。
郁孜偃沉默不语。
兖、郓、滑方向集结了十余万部队。张存敬、朱友恭等人领兵数万封锁蒲、陕。朱崇节、黄文靖率众两万征讨刘、垣。虎牢关使赵克裕、广成邑、小平津、河阴、尉氏、陈留、雍丘、封丘、宋州、钟离…各有固兵数百、数千、万人不等。这次,等内衙诸军次第投入南阳、新野、张柴村一带对叛军作战,活动军力差不多就抽空了。
如果被李克用获悉内情自潞州滚滚南下,如果陕、蒲防线被李逆突破或绕开,下马贼再度横扫中原…
郁孜偃阖目冥想了一会,复又睁开,轻轻问道:“控鹤军呢。”
“不知。”屠铮翻了个白眼,摇头晃脑道:“再说,你何时见那帮人长征过?想啥呢。”
郁孜偃虽然清楚肯定是这个结果,但确认后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同为旧衙军,凭什么长剑、长直、落雁、控鹤之辈只跟随圣人亲征,几乎从不长征?难道说这帮人金贵一头?
“怎么说,去不去?”屠铮巴巴的望着郁孜偃,等着这个言行老辣家传渊长的将门子弟兵发话。
“父母妻儿都在汴梁,成了他的人质,别无选择。”郁孜偃面无表情的说道:“要不你就出钱,多出钱,买通上级和都虞侯等要职,然后在坊间买个病儿、乞丐、流氓顶替你的名籍。”
屠铮心下一动,连忙问道:“估摸得花费几何?一百缗?”
“武夫之心,宛若饕餮,一百缗怕是不够他们帮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你说,得多少。”
“至少这个数。”郁孜偃举出巴掌。
“嘶,五百缗,这是劫掠啊。”屠铮倒吸一口凉气,不信邪的问道:“果真须这多么?家里代代务农,俺读书少,也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