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想庾道怜更经不住亵渎。
“走,带你转转。”圣人在她衣服上擦干净手。
“臣要上直,擅离职守,宣徽使不悦。”
“没事。”柔奴敢生气,晚上就让她趴在栏杆上撅起屁股挨一顿皮鞭。可可那么烈的麟州野马,还不是屈从在他的严刑淫威之下。
拉着她的手一路往蓬莱殿漫步。
“何时入的宫?”
“文德元年自襄阳直太常。明年召为掖庭司乐,兼内文学馆音乐博士,教妃嫔。”
“宣徽使有没有在你们面前说过我?”
“尝言寡人之疾深重,要有姿容者远离圣人,以免上不豫。若实在避不开,承恩时勿得浪叫。”
圣人笑了。
这就是柔奴每次遭受酷刑时宁肯死死抓着他的胳膊翻着白眼“不行就是不行!”也不愿发出一点本能声音的缘故?坚韧的意志,只为了圣人对她不上瘾,还不许别的女人叫,用心良苦。
但这好像更加激起征服欲了。
没说的,必须把柔奴挞伐破防哭着喊着求饶一次。
回到蓬莱殿书房,圣人指了指室内:“有点乱,你随便坐。”
庾道怜点点头。
左边墙上挂着一副地图,上面涂满了勾勾叉叉。眸光落到右墙上的几个字,声音浅浅淡淡:“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一蓑烟雨任平生。”
没想到还得写一手好字。
“一蓑烟雨任平生……”
默念着,庾道怜侧头认真打量那人。
圣人坐在窗边,正伏案眯着眼专注地阅读奏书。
外表笑哈哈,心里孤独背负着很多心事吧。
“若中兴不成呢。”鬼使神差的,道怜问。
“尽吾志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圣人的回答就像他的性格一样平静。
闻言,庾道怜眼神略微有些变化。
这和她印象中的圣人不符合。
看了眼满屋的卷宗、奏书,四处乱扔的饰品,莲步轻移,整理起来。
“看得懂吗。”见她拿起一卷《南史》列传,圣人问道。背对着他,庾道怜神情淡淡,衔丹嫣然。大家质朴的…其实她也有那么亿点点学问:“臣不了解军国大事。”
又摸到一物。
还有女人的亵衣…黏糊糊的…枢密使的么。
大家。
你未免太过放浪形骸了。
圣人在旁轻咳一声,红着脸羞赧道:“枢密使偶尔在这值夜…”
庾道怜转过身来,静静看着他。
圣人拿过砚台一边磨墨一边翻看枢密院送来的奏书。明明是自己的玩具,还虚上了…难道我也有做朱温那种舔狗的资质?匆匆埋下头,干活。
“……均州刺史臣行袭谨奏:…”狼狈撤回老巢的朱温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亲征齐州硃威,瑄、瑾不得不冒险引兵往救。还剩不到半个月就是除夕、旦日。朱温这完全是都不打算在家过年了。有必要这么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