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这里大树遮阴,不如去前边山涧旁,景致更开阔些。”
罗春盯著美妇手中的白帕,心中警惕,这娘们儿一路拋媚眼儿,指不定那白帕里藏著什么阴招。
他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抬手指向右侧山涧,掌心却悄悄扣住了飞刀。
三两步掠过几片树丛,山涧经昨夜暴雨冲刷,水流湍急如万马奔腾,轰鸣声震耳欲聋。
“道友选个地方都这么雅致,果然是老行家,奴家没看错你。”柳如玉扭动腰肢,胸前沟壑与腰臀曲线在薄裙下若隱若现。
“柳仙子这般骚首弄姿,就不怕树后面的朱老鬼吃醋”罗春盯著眼前魅態尽出的女子,似笑非笑。
“什么你怎知”柳如玉俏脸骤然失色。
树后的朱老鬼闻言暴喝一声跃出:“丘道友好眼力,单枪匹马来我云雾山卖药,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这朱老鬼浑身漆黑如炭,长相半人半鬼,丑陋至极,非常好辨认。
罗春早已认出他,此人正是当日买凝霜剑时,和冯德彪拌嘴的朱老鬼。
“二位一路尾隨至此,所谓何事”罗春负手而立,语气平静。
“不知丘道友是不是丹师我云雾山正缺个炼丹的好手。”朱老鬼说道。
“不知道友提供什么条件”罗春问道。
“云雾山乱不乱,老子说了算。”
“你来的话,朱某愿与你八拜为交。”隨后,朱老鬼目光一扫身旁的柳如玉。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就算是这柳仙子,老弟要是想一起尝尝鲜,做哥哥的也不是不能让给你。”
朱老鬼挑了挑眉,眼神里满是男人间“懂的都懂”的猥琐意味,一副十拿九稳的架势。
毕竟,凭他那婆娘的姿色,从前在劫道时当诱饵可谓屡试不爽,从未失过手。
“若是丘某不愿呢”罗春自忖並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也绝非见色起意的登徒子。
自然看不上这种隨便把伴侣当筹码的下作手段,哪怕只是做为骗人的幌子,也已经丟了做人的底线。
对此人口中的好处,自是不信。
“桀桀桀……可由不得你愿不愿意!”朱老鬼爆发出怪异的笑声。
隨后从储物袋內亮出一柄鬼头刀,明晃晃的大刀上,泛著森森黑光。
“你看看你选的这块风水宝地,且听听这水声,真打起来,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用。”
“水声”罗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下倒觉得,此处更適合拋尸。”
话音未落,三柄寒光凛冽的飞刀已从他手中激射而出,主刃如毒蛇吐信,直取美妇面门。
两柄子刃却在空中诡异地划出弧线,一上一下封死朱老鬼退路。
与此同时,一张中品火球符在他掌心引燃,赤红色火焰瞬间膨胀成磨盘大小,裹挟著灼热气浪朝著朱老鬼当头砸下。
朱老鬼练气六层,柳如玉练气五层,罗春打算快速解决大汉,留著美妇检验自身斗法能力。
“錚!”柳如玉柳眉倒竖,手中白锦帕如灵蛇般疾射而出,在空中舒展成丈许长的白色匹练。
精准缠住破空而来的飞刀。
紧接著,她指尖金光暴涨,一道碗口粗的金光如离弦之箭激射而出!
罗春早有防备,玄铁盾化作乌光屏障轰然展开。將金光术挡得火星四溅。
朱老鬼看罗春悍然出手,暴喝如雷:“好傢伙!给脸不要脸!”
他手中鬼头刀黑气翻涌,“鐺”的一声火星四溅,將第一柄子刀劈落。
紧接著,他迅速拍出一张碧水罩符,水幕刚在身前亮起时。
罗春的第二柄飞刀便狠狠撞了上去。
水绿色光芒疯狂激盪,只坚持了半息便轰然消散。
“小贼,拿命来!”朱老鬼见刚用的碧水盾符籙瞬间就崩溃,心疼不已,双手紧握鬼头刀,正要纵身扑来。
突然,一股腥臭的黑烟如活物般从地面窜起,瞬间將他笼罩其中。
朱老鬼脸色骤变,惊恐大喊:“有幻阵!贱婢!还不快护驾。”
还不待他说完,罗春激发的大火球瞬间扑面而来。
朱老鬼慌乱间举起鬼头刀抵挡火球,却为时已晚。
“砰!”火球轰然炸开,炽热的火焰將朱老鬼吞没。
“啊……我……”
只听一声悽厉的惨叫,鬼头刀“噹啷”坠地,大汉浑身焦黑如炭,重重摔倒在溪边。
他的皮肤大片剥落,露出里面焦糊的血肉,在地上痛苦地抽搐著,出气多进气少。
柳如玉望著生死不知的朱老鬼,媚眼瞬间布满血丝。
她悽厉嘶吼著,玉手翻飞如蝶,不断掐诀,数道金光如流星般倾泻而出。
柳如玉心態显然受了影响,这些金光术毫无章法,慌乱进攻,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