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春暗忖,练气后期修士服用下品丹药,恰似用竹籤搅动大缸——既使不上劲,又挠不到实处。
一番问询后,他从对方口中得知,眼下即便下品丹药,价格也已涨至三倍之高。
往昔一块灵石一瓶的辟穀丹,如今竟飆升至三块灵石一瓶,一些珍稀丹药的涨幅更是令人咋舌。
自然,原材料价格也至少翻了两番。
“老冯,这块中品盾牌怎么卖”罗春相中一块二手盾牌,其上布满凹坑划痕,却仍有九成新。
“这块玄铁盾,原价五十块灵石,如今虽是二手,外头仍能卖四十块。罗道友若要,便宜些给你,算你三十五块。”
“这价码竟涨得这般离谱”罗春心中一惊,以往这种二手中品盾牌也就在二十五块灵石左右。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法器价格也上涨了一倍,不信的话,你去旁边摊位打听打听。”冯德彪耐心解释道。
罗春抬眼环顾四周,见三三两两肤色黝黑的灵农正聚在法器摊前,指尖反覆摩挲著腰间钱袋。
他曾在灵田里摸爬滚打数载,深知这些人囊中羞涩,平日里省吃俭用连修炼都难以满足,此刻却攥著灵砂追问法器的价码。
於是没有再还价。
继而,他又看上了一套中品子母飞刀,总共三柄,一大两小。
冯德彪此次未多言,直接报出四十块灵石的一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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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春估摸著价格还算实在,便不再討价还价。与他完成了交易。
如今局势动乱,李归农已逝去多年,罗春终於敢將他的遗物出手,那把红色法剑和那本《龟息经》,已在储物袋里躺了良久。
两件打包以十五块灵石售出,又以每瓶两块灵石、七粒灵矿的九折价格,卖给冯德彪三瓶下品丹药。
那件中品吉服,他打算自己留著,也好让別人尝尝被窥视的滋味。
至於凝霜剑,虽是下品法器,但威力接近中品,此刻他並没有打算换掉,因预算有限,他暂不打算更换,只能將就使用。
罗春试著推销袋里的十几瓶劣品丹药,想一同打包给冯德彪,无奈他说什么也不肯收。
交易完毕,冯德彪最后说道:“以后还有正品丹药的话,有多少我收多少!”
和老冯拜別后,罗春来到江氏百宝楼,了五块灵石买了一粒中品丹药澄心丹。
此丹堪称斗法利器,提前服用可祛除致幻、中毒等不良状態。
他留意到,自己熟知的一阶下品丹药价格果然涨了三倍,难怪以九折卖给冯德彪时,对方那般欣喜。
隨后,他又购置了中品火球符、金刚符、风行符,將全身家当消耗一空,感觉已经武装到牙齿,终是放下心来。
做完这一切后,罗春摇著船桨,再次回到了碧玉岛的三合院。
此刻的三合院正被一层透明阵法所笼罩,正是江氏安排的聚灵阵,在待命状態下,聚灵阵中的灵石並不会消耗。
隨著罗春吐纳呼吸时,阵中的灵石才会缓慢消耗,以达到长期维持一阶中品灵气的浓度。
想到如今丹药利润不错,罗春给远在黄道宗的孙小飞修书一封,小飞如今已是药园管事的“白手套”,想来多少能周转出一些草药。
如今成为客卿后,相较赶鸭子上架那一年,炼丹压力没那么大,罗春已从碧岛搬回了碧玉鸟,顺便把那亩碧玉田已经收了回来。
晨曦初绽时,罗春已立在那亩碧玉田间,呼吸著混著青草味的稻香,他不禁感到心旷神怡。
也许,这便叫不忘初心吧。从泥腿子出身,最让人安心平静的地方,还是那块田地。
罗春在田间施放了一次沃土诀和春雨诀后,时日已至正午。
田边,同样长著一棵造型不同的歪脖子树,王二柱夫妇正在树下歇脚。
罗春看望妇人腰间的布带松松垮垮地繫著,不復此前怀胎时的圆润。
顺口问道:“小虎呢”
陶翠萍眉头微皱,面露忧色的说道:
“碧玉堂的规矩,这里不让留凡人,小虎和那个新出生的娃娃,都送回乡下去了。小虎送回去的时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唉!”罗春轻嘆了一口气,也知道仙凡有別,看著婶子眉眼愁色,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小春,好久没看到你了,你最近跑哪去了”陶翠萍强打起精神,抹了把额角的汗珠。
“没去哪,江管事將我调去种草药了,如今草药成熟,我也就回来了。”罗春微笑頷首,对於他们,他选择了有所隱瞒。
一旦让他们知道自己已成丹师,那熟悉的乡亲味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哦,那婶子就放心了,我们以为你也跑去矿区了。”
陶翠萍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別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