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定邦瞥眼过来,夏宏文心虚低下头。
夏定邦心中不由苦恼,宏文这是看上了云容?
但竹鸣对云容的态度是有目共睹的。
这……该如何?
他转看容庚,容庚挑了挑眉,一副事不关己一心看戏的样子。
之后,郭学官又问了云容一些其他方面术算问题,云容尽量用通俗的方法一一解答。
要不是天色不早了,他恨不得再和云容多探讨一些。
郭学官最后好奇问,“云容姑娘,你这些是从何学来?”
云容还在想理由。
宁竹鸣却一本正经道,
“不瞒郭学官,我母亲之前嫁妆中留有不少术算杂书,云容怕是从那学来的。
只是后面库房进了耗子,那些书被耗子啃噬,我院中管事就将那些书当作引火柴烧了。”
“真是罪过罪过啊!”
郭学官一脸痛心疾首。
容庚浅勾唇,他怎么就那么不信。
云容睨了宁竹鸣一眼,心中默默给他颁了个奖。
月亮高挂时,众人才从御书房出来,各回各府。
众人散去后,周遭显得格外静谧,只余晚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
宁竹鸣吹了声口哨,不多时,青云驹便踏蹄而来,停在他身旁。
他转身,很自然地朝云容伸出手,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温柔,
“来,我扶你上马。”
云容微微一怔,抿了抿唇。
她今日是随柳沐瑶坐马车进宫赴宴的,并未骑马。
宁竹鸣的手未收回,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难道你想走回国公府不成?”
云容耳根微热,知道眼下最好的选择便是与他同骑。
她将手放入他温热的掌心。
他的手掌宽大有力,稳稳扶住她的手臂,助她踩镫上马。
待她在马鞍前端坐稳,宁竹鸣随即利落翻身上马,稳坐在她身后。
宁竹鸣的胸膛几乎贴着云容的后背。
隔着衣物,云容能感受到那坚实温热的触感以及沉稳的心跳。
宁竹鸣双臂从前侧绕过她拉住缰绳,仿佛将她整个人圈在了怀中。
“坐稳了。”
他低沉的声音响在她耳畔,呼吸间的热气拂过她鬓发。
云容低着头,全身不自觉地微微绷紧。
青云驹稍稍加快了脚步。
云容轻呼一声,身体因惯性向后靠去,与他贴得更紧。
几乎是严丝合缝,两人心中都是猛地一跳。
云容强自镇定,试图往前挪动一点,拉开些许距离,奈何马鞍空间有限,她这般动作反而更像是在他怀中蹭了蹭。
宁竹鸣只觉得浑身血液瞬间涌向某一处,紧接着一股汹涌的热流在小腹炸开。
难以启齿的变化来得迅猛直接,紧紧抵住了身前的娇软。
他呼吸骤然粗重,“别动。”
嗓音沙哑得不像话,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危险。
云容意识到了,俏脸瞬间红透,不敢再动。
宁竹鸣往后退了退,闭上眼,深吸了口气,试图平复体内翻腾的躁动。
她只是无意间的一个动作,就几乎要击溃他所有的自制力。
“……抱歉。”
他从喉间挤出两个字,带着几分无奈的窘迫。
想了想,他随即解释道,“我并非有意,只是情难自禁。”
云容知道刚才是他直白的生理反应,羞得不知说什么才好,转了话头,
“多谢公子刚才在御书房替我解围。”
“不必谢我,我说过我会成为你的依靠。”
“那公子没话问我?”
“你想让我问什么?问你为何今日不听我的话执意跟柳沐瑶进宫,还是问你为何要与肖石对局,亦或是问你为何能看透棋局。”
宁竹鸣低哑道,
“不必问。你做的任何决定,必有你的理由,我虽恼怒你的行为但却更知道,我终究拿你毫无办法。”
顿了顿,他轻声道,
“因为我舍不得。”
云容心头一颤,眸光莹润,“公子其实有很多选择。”
宁竹鸣知道她突然这么说,定是又听到了什么,他语气调侃,
“你倒是说说有哪些选择?”
“周翡,崔玉玲还有不少世家贵女。”
宁竹鸣咬牙,“那你觉得她们哪个适合本公子?”
“我……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你还胡说。敢情本公子刚才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云容,“……”
“我只对你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