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两把,
而隨著时间的推移,王熙凤也从最初的羞臊不適,慢慢习惯了,渐渐適应了这种生活。
而有一个人,却因为王熙凤的到来,心中好生恼怒,甚至对王熙凤充满了敌意。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晴雯。
王熙凤现在的差事,本来是晴雯的份內之事。
可是晴雯年纪轻,麵皮薄,又心比天高,伺候李崇,给李崇擦洗身子的时候,晴雯倒没有什么不適。
但是每次伺候別的嬪妃,给別的嬪妃擦洗身子的时候,晴雯整个人都羞臊得不行。
故而晴雯经常推病不去,让茜雪代替自己前去伺候李崇,伺候那些后宫嬪妃。
王熙凤来了乾清宫之后,第一天便接了原本是晴雯的差事。
晴雯终於不用捧著一盆热水,去面对那些让她又羞又臊的旖旎场景,按道理来说晴雯应该高兴才对。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晴雯非但高兴不起来,反而越来越不自在,越来越恼火了。
这就像是一个熊孩子,有一件本来很不喜欢的玩具,突然有一天,却被父母送给了別人。
几乎在剎那之间,这个孩子又觉得那件玩具,她喜欢的不得了,甚至每日里想的,都是如何將那件玩具给抢回来。
而晴雯此时的心情,便和这个想抢回玩具的熊孩子,是一样一样的。
这一日,李崇又双一次召平儿侍寢。
而王熙凤,还是一如往常,在寢殿外的隔间里悄悄候著,默默的等著里间的召唤。
王熙凤先是看了眼炉火,见火势正旺,又从水壶里倒出一点子热水,试了试水温。
见一切都好,王熙凤便坐在火炉旁,凝神静气听著寢殿內的声响。
刚开始王熙凤听著这些声音,还羞臊得不行,绝美的面容上满是红晕。
而现如今,她已经习惯了。
她之所以凝神静气的听这些,倒也不是喜欢听墙角,而是想跟著学习学习。
俗话说,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她跟著薛姨妈学了那么多,一直都是流於表面,並没有真正实操过。
正在这时,一脸色的晴雯,突然走了进来。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王熙凤已然明了,晴雯很不待见她。
不待见就不待见吧!
你不待见我,我还不待见你呢!
大家都是在御前伺候的宫女,一样的身份,一样的地位,我王熙凤也犯不著,拿热脸去贴你晴雯的冷屁股蛋子。
故而王熙凤首微抬,只是警了一眼晴雯,便低下头继续坐在那里,看著炉子里的火苗子默默出神。
晴雯本来气性就大,见王熙凤不搭理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看著王熙凤,冷冷的哼了一声。
“堂堂忠义伯府的千金大小姐,现如今却低三下四的伺候人,估摸著你很不习惯,很是不忿吧”
王熙凤闻言大怒,抬头警了一眼晴雯,心说忠义伯府虽然覆灭了,但我千金大小姐的出身,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而你晴雯,只是贾家的一介奴婢,竟然也敢来嘲讽我
再说了,你还不是贾家的家生子奴婢,而是身份更为卑贱,从外面买来的野丫头,你有什么资格来奚落我
王熙凤自恃身份,倒也没有和晴雯在这里撕吧起来,而是微微一笑道。
“五年前,我进掖庭为奴,每日里不是刷马桶,就是在冰冷的水里浆洗衣裳,和那时候比起来,现如今伺候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了,身为奴婢,能伺候陛下,伺候各位娘娘,是我的荣幸!
不像有些人,出身极为下贱,却心高气傲,眼高於顶,今儿瞧不上这个,明儿瞧不上那个,还真把自己当成主子了
可惜啊,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终究只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王熙凤话音未落,晴雯便气得柳眉倒竖,银牙紧咬,脸上变顏变色。
晴雯伸出葱段般的手指,指著王熙凤,想反驳,甚至是將王熙凤狠狠的嘲讽一通。
可惜,王熙凤这番话,不仅扎心,而且戳中了晴雯的痛处,让她想反驳,都无从驳起。
“你.....你......你.....
晴雯伸手指著王熙凤,半天说不出话来便在这时,太监孙继祖掀开门帘,探进来半边身子笑道。
“二位姑娘,別吵了,当心惊著圣驾,里面叫热水了,还不快些进去伺候著。”
王熙凤闻言,连忙拿起水壶,往铜盆里倒了大半盆热水。
不料,王熙凤正想端起铜盆,却被晴雯抢先一步,端起那大半盆热水,便往寢殿里间走去。
王熙凤看著晴雯那风吹杨柳般娜的背影,恨得牙根直痒痒。
可这会儿,热水已经被晴雯给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