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奴才,连一个八十二岁的老嫗都看不住,竟然敢私自放她出来,真真该死!”
骂了一通之后,贾母让鸳鸯去传她的话,將赖嬤嬤重新关押起来,而那些负责看押赖嬤嬤的小斯们了,则每人痛打五十大板。
鸳鸯点了点头,便要出去传话。
便在这时,贾母眉头紧皱,想起了几十年前的一些旧事,又念起昔日里赖嬤嬤和她的交情。
贾母想了想,又叫住了鸳鸯。
“罢了,你去叫她进来,我倒想听听,到了今时今日,她还有什么话可说”
鸳鸯依命出去,不一会,便带了赖进来。
赖嬤嬤甫一进来,便“扑通”一声,跪倒在贾母面前,哭泣不止,叩头不叠。
贾母坐在榻上,面色依旧铁青,低头看著头髮与自己一样白,佝僂著身子的赖嬤,她幽幽的嘆息了一声。
“你也是八十出头的人了,起来吧,別磕了,坐著说话吧!
可赖嬤嬤却並不起身,依旧跪在那里默默流泪,依旧叩头不已。
赖嬤嬤已经八十二岁了,照她这么个磕头法,还真有可能磕死在贾母面前。
见赖嬤嬤並不起身,贾母也有些怒了。
你这是倚老卖老,想要拿你这条命,来要挟老身吗
贾母不耐烦的摆摆手,鸳鸯会意,和琥珀两个人强行扯著赖嬤嬤起身,將她按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贾母看著满脸皱纹,流泪不止的赖嬤嬤,问道。
“你们家老二,在寧国府贪了两百多万两银子,你知道不知道你们家老大,又在荣国府贪了多少,你又知道不知道亦或者说,从你男人当大管家那会儿,你们家便开始贪了,这些你又知不知道”
赖嬤嬤抬头看了眼贾母,眼神之中满是哀求之意,旋即她又低下头去,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看赖嬤嬤这副模样,她的两个儿子,在寧荣两府大贪特贪,她是知道的了。
贾母见状,便有些的,也懒得再与赖嬤嬤说什么了。
便在此时,赖嬤又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的喊了声。
“老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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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闻言柳眉倒竖,叱骂道。
“別叫我姐姐,我也是瞎了眼,知人知面不知心,竟然將你视作姐妹,竟然將你们一家子豺狼,视作心腹可靠之人,你们赖家这么做,对得起我吗对得起国公爷吗”
贾母將赖嬤嬤骂了一顿之后,冷声问道。
“你男人,你两个儿子做的好事,既然你全都知道,那你今儿还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著,让老身放了你儿子吗
赖嬤嬤跪在地上,一边叩头,一边哭著说道。
“奴婢万万不敢奢求这些,奴婢愿意献出所有家財,只求老太太饶了老二一命,老大已经没了,老二若是也没了,奴婢就真的活不成了。”
“愿意献出所有家財!那是你赖家的家財吗那是荣国府的,是我们贾家的!
再说了,那些银子本就是我们贾家的,老身又何须你来献老身自己会取,抄了你赖家,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估摸著你还不知道吧,查抄你们赖家,是陛下亲自下旨,交由荣妃娘娘亲自处置,老身若是应允了你,岂不是成了抗旨不遵”
赖嬤嬤张了张嘴,似乎还要说什么,不料却被贾母挥手打断。
“你今年八十二了,陛下应该不会杀你,老身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也不会过分苛待你,会给你留一些养老银子的,
至於你们家老二,你就別痴心妄想了,他贪了主子那么多银子,他若是不死,置主僕尊卑於何地又置大乾律法於何地”
赖嬤嬤闻言,顿时面色灰败,瘫软在地,那双浑浊的老眼里,最后一丝光亮也渐渐熄灭。
看著赖嬤嬤,贾母面色依旧铁青,她摆摆手,让丫鬟琥珀扶著赖嬤嬤下去,继续严加看管起来。
接著,贾母吩咐鸳鸯道。
“將那些看押赖嬤嬤的小廝僕役,每人痛打五十大板,即刻赶出府去,不许携带任何財物,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鸳鸯点点头,正要下去传话,不料,又被贾母给叫了回来。
“现在是娘娘管家,老身也不好越俎代皰,你去看看娘娘睡了没有,若是没睡,你便將此事稟告给娘娘,让她处置便是,若是娘娘安歇了,明儿一早,你再去稟报吧!”
鸳鸯依著贾母的意思,来至探春所居独院,经过层层盘查之后,这才来至探春臥房。
这会儿,贾探春刚刚梳洗,还尚未就寢,正坐在书桌前翻看荣国府歷年的帐本。
见鸳鸯进来,贾探春笑问道。
“这会子怎么来了,可是祖母有什么吩咐不成”
鸳鸯陪著笑脸,恭声將事情说了一遍。
探春点点头,並未说怎么处置那些人,而是笑著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