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行礼之人,除了陛下,便只有戴权和宫里面的那些主子们了。
虽然汪安只是拱了拱手,可还是將贾母给唬了一跳。
贾母紧忙侧身躲过,以示承受不起之意,並赶紧还了一礼。
“同喜,同喜。”
汪安刚才说得没错,贾元春怀孕不仅是荣国府的喜事,也是皇室的喜事,汪安是皇帝的奴婢,来荣国府便是代表著皇帝,故而贾母说同喜,並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汪安环视一圈,见贾府眾人都在这里,可是唯独没有贾宝玉,也没有他在绍兴新纳的那位姨娘胡玉娘。
他今儿来宣读的陛下口諭,其中便有给贾宝玉和胡玉娘的,这二人不在,怎么能行呢
汪安皱眉问道:“贾宝玉呢胡玉娘呢他二人为何不在”
贾母闻言,不由得又嚇了一跳,脸色也变得有几分难看。
难道说,汪安今儿前来,不仅仅是来道喜,还是一如既往,来找宝玉麻烦的
见贾母脸上变顏变色,汪安心里门清,他每次来贾家,每次来找贾宝玉,贾宝玉都会倒大霉。
估摸著贾母这是,又以为他是来找贾宝玉麻烦的。
汪安在心里嘆息一声,心说固有印象害死人啊!
旋即,汪安笑道。
“老太太莫要忧心,咱家这次前来,不是来做恶客的,快些叫他们俩出来接旨吧,贵妃娘娘还在宫里等著呢!”
贾母闻言,长吁了一口气,连忙命人去喊宝玉和胡玉娘过来。
接看,贾母笑看说道。
“汪大监这话严重了,什么恶客不恶客的,雷霆雨露,俱是天恩,以前汪大监也是奉旨办差,怎么说也不能算是恶客啊!”
汪安脸上笑意盈盈的,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贾母,点了点头。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老太太这话说的透彻。”
不多时,一脸志芯的贾宝玉,带著胡玉娘来至二门之外。
贾宝玉看见汪安,不禁想起在绍兴军中,他被当眾处以宫刑时的场景,以及那痛穿心肺的恐怖经歷。
贾宝玉的心中莫名一阵恐惧,只觉跨下一疼,险些夹不住尿,差点顺著裤腿流下来。
见该到的人都已经到齐了,汪安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
“陛下口諭,贤贵妃有孕,思念亲人,特命荣国公夫人贾史氏,工部郎中贾政,贾宝玉,胡玉娘,即刻入宫覲见。”
宣读完旨意,汪安亲手扶起贾母,笑著说道。
“老太太准备一下,这就隨咱家进宫吧,贵妃娘娘还在宫里等著呢!”
终於放下心来的贾母,这时候喜笑顏开的,连忙点了点头,將汪安让至上房看茶。
隨后,贾母回到自己的上房,依著国公夫人的品级,让鸳鸯等人给她装扮起来。
贾政也换上了一身簇新的官服,就连贾宝玉和胡玉娘,也换上了一身极为喜庆的衣服。
其间,贾宝玉去撒了泡尿,还给裤子里垫了两三层垫子。
毕竟外臣进宫之后,是没有地方出恭的,若是有了三急,也只能恋著。
而贾宝玉在被阉了之后,添了一桩毛病,那就是他夹不住尿了。
没办法,贾宝玉只能像女人一样,给裤襠里垫垫了。
而且贾宝玉身上,总是有一股尿骚味,胡玉娘担心会熏著宫中贵人,又给贾宝玉腰间掛了许多香囊。
今日荣国府来了许多贵客,贾母和贾政要进宫去,若是就这么一走了之,自然是不合適的。
故而贾母又让贾政去请来內阁首辅李守中,让邢夫人去请来三等公史的夫人,和三等公史鼎的夫人。
拜託李守中在外面款待那些男性贵客,拜託两位史家主母在內宅,款待那些各家的贵妇人们。
没法子,贾家的男人和女人,此时能拿得出手,能代替贾母和贾政陪客之人,要么是死了,要么出家为尼,要么是进宫了,要么是去了绍兴军中。
此时此刻的荣国府,除了贾母和贾政,便真的没有什么重量级人物了。
好在李守中和贾政是儿女亲家,史家的两位当家主母,也都是贾母的侄媳妇。
细论起来,大家都是自己人,贾母拜託他们来代为陪客,也不算太失礼。
李守中三人连忙答应下来,让贾母和贾政儘管放心进宫去,荣国府里的这些贵客们,
交给他们款待便是。
等李守中三人来至宾客之间,將缘由告知那些贵客们之后,那些贵客们一个个羡慕嫉妒,或许还有那么一点恨意。
与此同时,他们也纷纷讚嘆起来,陛下待荣国府,待贾家,还真是亲厚无比啊!
凡是有浩命的女眷,每隔旬日便能进宫拜见太后皇后,故而贾母进宫勤见贤贵妃,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贾政和贾宝玉,他们分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