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也容不下她们。
戴权,贾雨村,张敞,以及其他勛贵,也纷纷跪地高呼。
“陛下仁慈之心,感昭日月,臣等钦佩之至。”
隨后,眾人纷纷告退,李崇让贾雨村一人留下。
等帐中只剩下贾雨村,李崇问道:“贾先生,刚才你为何一言不发”
贾雨村心里一惊,连忙跪地请罪。
“贾先生,朕对你寄予厚望,但今日,你让朕失望了。”
只是这一句话,便让贾雨村如坠冰窟,只觉整个身子发寒发冷。
“臣,臣,臣....
一贾雨村正要辩解,只听皇帝慢悠悠的说道:“先生让朕失望了一次,朕希望先生,不要让朕失望第二次。”
说罢,李崇起身,出帐,去巡视各营。
中军大帐之內,只剩下跌坐在地,浑身冷汗淋漓的贾雨村,眼神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京营里的这一场御前会议,决定了上千人的生死,几十家的悲欢离合。
而在千里之外的金陵,却风轻水软,岁月静好,天下太平,恍若无事发生。
前些日子,巡盐御史林如海,偷偷送女入宫一事,早已经传遍江南各地。
那些个世家大族们,也纷纷动起了別样心思。
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后宫嬪妃,更是如此。
眼见林如海已经提早一步,抢占了先机,他们这些世家大族们,可不能落在了后边。
他胡玄机这十几年,之所以能独掌朝政,除了他一代大儒的身份之外,不也是因为他是外戚,他闺女是皇后吗
他胡玄机做得,我们这些世代簪缨之家,为什么就做不得
更何况,听说当今天子圣质如初,脑袋有些不大灵光,他们这些世家大族,
若是成了本朝外戚,不是更容易掌权,更容易权倾朝野吗
在起了这等心思的人家里,有一家较为特殊,他家不是世家大族,也不是缨之家,而是现领內府帑银的皇商。
没错,这户人家便是前紫微舍人薛公之后,金陵薛家。
对薛家来说,皇商听起来好听,但说破大天去,那也是商户。
大乾以礼治国,士农工商等级森严,薛家身为皇商,想要送女入宫,凯妃位,甚至是皇后大位,纯属是白日做梦。
故而,薛家打算绕个弯子,以银钱开路,送女儿薛宝釵进宫,为公主郡主入学之陪侍,充当才人赞善之职。
当然,这只是个由头,毕竟现在宫里既没有公主,也没有郡主。
薛家有自信,就凭著他家姑娘那身段,那容月貌,只要皇帝见了,便会心生欢喜。
到时候,一切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这一日,薛母薛王氏,和女儿薛宝釵,坐在暖阁里说话。
看似温馨家常的一幕,母女二人却面容悲,对坐垂泪。
前日,薛蟠打了刘守备的公子,薛家了好大一笔银钱,才將此事勉强摆平。
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在家里只是老实待了一日,今儿便又出门浪荡去了。
再让他这么折腾下去,薛家迟早要完。
依著薛母的意思,本不愿將女儿送进宫去,原因无他,只是听说当今天子,
似乎不太聪明的样子。
她这个女儿宝釵,生得肌骨莹润,容貌丰美,品格端方,举止嫻雅,且天质聪慧,博学宏览。
这样一个天仙似的人物,却偏偏要去配一个白痴,每每念及此处,薛母便觉心痛如绞。
可是没法子啊,自从薛蟠父亲死后,薛家的生意便一日不如一日。
各省中所有的买卖承局,总管,伙计人等,见薛家孤儿寡母好欺负,又兼薛蟠年轻不谱世事,便趁时拐骗起来。
各处生意,渐亦消耗,估摸著要不了几年,便会亏损消耗一空。
更为可虑者,薛家在朝中的关係也日渐淡漠,再这样下去,只怕连皇商的名头也保不住。
再不想办法挽救的话,用不了十几年,甚至是几年光景,薛家就彻底完了。
她那个儿子薛蟠,又是一个十足的蠢物,不给家里惹祸,便已经谢天谢地了,实在是指望不上他。
眼下薛家之危局,想要强撑著薛家的门不倒,想要保住薛家这偌大的家私產业,便只能靠她这个女儿了。
希望女儿进宫之后,那个白痴皇帝能看中她。
此事若成,薛家便也成了外戚,不说飞黄腾达,重现昔日荣光,至少別再继续衰败下去就行了。
暖阁之內,薛母哭,薛宝釵也跟看哭。
薛宝釵倒不觉得,进宫有什么不好,也不觉得去陪伴一个白痴天子,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薛宝釵之所以哭,是真的捨不得她母亲。
薛家人丁不旺,尤其是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