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还是死了比较好。
御兽师在狱卒哥的手势示意下返回了现场。
“好了,现在他是我的牛牛了。”
御兽师有些哭笑不得,出於职业素养,他介绍道:“它可是个硬骨头,软硬不吃.”
“来,牛牛,吃土。”
黑纹白牛嚼嚼嚼
御兽师满脸困惑地接过哨子吹了吹,牛牛抵抗著旋律,强硬地吃土。
“这—狱卒大师,你对它说了什么”
这么短时间,就能不依靠外物,让种魔物听话。
到底谁才是御兽师
带著黑纹白牛回到了庄园,狱卒哥撤走了所有的僕人。
无人的庭院里,他一改先前的嬉皮笑脸,严肃起来。
“知道你对我之前说的话还有些不信,满脑子都是找个合適的机会跑路。”
“现在庄园里有能力阻止你跑路的人都不在,想跑就跑吧。”
“去留由你,反正买你也没费几个钱。”
“不过,你要是相信我说的,就帮我帮院子里的杂草啃一啃,晚上我来验收。”
说完,狱卒哥返回画室,继续创作。
画完半幅海妖喷水图,已是深夜。
进厨房摸了碗自己燉煮的土豆水喝,想到了什么,狱卒哥连锅端起,慢悠悠到了庭院。
庭院角落,僕人们未曾注意的地方,杂草被啃得一般高。
黑纹白牛臥在一颗果树底下,听见脚步声,慢慢睁开了眼。
“既然没跑,那我再给你透个底。”狱卒哥压低声音说,“我是死灵法师,需要你帮忙击杀一些魔物,获取新鲜的尸体,练习魔法。”
说著,他把土豆水放在了地上。
能干扰黑纹白牛行动的哨子,也被隨手捏碎。
“要是觉得我很邪恶,厌恶我,那这锅水有毒的,你別喝,趁著大家都睡著,跑路吧。”
“我睡了,你隨意。”狱卒哥伸了个懒腰,“明天醒来,如果还在,那我们的协议就算达成了。”
黑纹白牛的智慧足够理解发生在身上的事,也能理解死灵法师意味著什么。
无人的庭院中,它端详著逐渐在寒风中冰凉的水,牛眼鼓得很大很大。
天光大亮,狱卒哥听到寢室外传来了僕人细微的议论声。
素来有睡懒觉习惯的他,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推开房门。
还没出声训斥,黑百相间的小山映入眼帘。
黑纹白牛不知何时在它的臥室外趴窝,把宽的过道挤得只剩半条。
那口装水的锅被它倒扣著,放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
见到狱卒哥,它用蹄子碰碰锅明白这就算是答应了,狱卒哥也是没好气地笑了起来。
“行了行了,別干扰女僕们做事,出门自已找个地方趴著。”
黑纹白牛倒也听话,甩了甩尾巴就挪窝。
不知为何,狱卒哥忽然有些幻视。
前世,他和橘子茶养了只很乖的土狗,黄澄澄,脸蛋糯嘰嘰的,隨叫隨到,还不拆家。
养狗的人,基本都会怒搓狗头。
一顿折腾后打发离开,它就是这么摇晃著尾巴,乐顛顛地往外溜达。
“像抱著大黄一样抱著我。”
狱卒哥脑海里忽然浮现起了橘子茶的声音。
那是他们的保留节目,什么都不做,默默抱在一起。
落地后,事事顺心的喜悦忽地散去了许多。
天色阴沉,入冬后的第一场雪蓄势待发。
狱卒哥一声长嘆。
“橘子茶————你运气这么好,难道落地不在执政中枢吗”
“我了这么多钱—为什么就是找不到你们啊。”
“我做的事应该很有辨识度,难道,你们也找不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