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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份礼物,克利腾家族,非常荣幸与狱卒大师建立一份长久的友谊。”
狱卒哥没有推却,这正是他急需的。
亲自把狱卒哥送出门,目送他登上前往庄园的马车,克利腾伯爵久久未能从今日的震撼中回过神。
从未有一个人,能让他感觉,歷经30年风吹雨打塑造的世界观、价值观,崩塌只在须臾。
“你,怎么看待狱卒大师”
肩头的鸽子口吐人声。
克利腾伯爵下意识,微微地低下了头。
“帝国的贵族们,在他面前,清纯稚嫩如孩童-那奇特的画风,还有他对欲望的理解互相匹配,登峰造极。”
“我確实从中感受到了欲望,还有美感。”
鸽子陷入了长久地沉默。
“照顾好他,满足他的要求————让我想想,该向他发出怎样的委託。”
“您的《哦》,我这就让人送去。”
鸽子里的人声满是遗憾。
“找个匠人上色吧—不敢想像,如果狱卒大师愿意亲自提笔上色,会是怎样的绝景。”
克利腾庄园发生的事情,以最短的时间,传遍了安纳执政中枢区域。
狂热追求艺术藏品的贵族討论话题,绕不开的存在。
香风城来了一位新大师,其名狱卒。
他的画作,远比原始本能进发时提供的刺激与快感更强烈,更炽热。
最关键一点,他只画表界画师所抗拒的涩图。
一时间,前往狱卒庄园拜访的人,络绎不绝。
心情好、给够钱,同时满足两点,就会下笔。
与表界画师清高、悍悍作態的虚偽截然不同。
久而久之,提出委託的约稿人们,摸清了一些狱卒大师的脾气。
假如委託的关键词中存在“修女”,“圣女”,“神职人员,”等相近的关键词,狱卒大师答应的概率很高,接近9成。
若明確表示,希望把腿描得细致,那么只要不与一些十分微妙的要求產生衝突,百分百会得到狱卒大师的赏脸。
同时拥有高通过率的还有“兽耳”,“亚人种”,“兽尾”。
这是明面上,各路白手套委託者们能拿出討论的关键词。
更进阶的细节,不少帮各自贵族做事多年的委託人,第一次交谈,都会觉得浑身燥热。
而那成品画作,更是给他们一种,比亲自实战还刺激的感官体验。
仿佛只是看,就在灵魂层面收穫了最原初的愉悦感。
真是让人目结舌的大胆,这就是自翊里界画师之王的从容与强大吗
就这样,狱卒大师还直言他们是土鱉,吃过玩过也实战过,居然看图还会脸红,
每逢这时,他们都会乖巧地点头。
大师说他们是土鱉,他们就是土鱉,狱卒大师说得对!
有大师偏爱的关键词,也有不受欢迎的关键词。
“毛茸茸。”
当这个关键词出现,狱卒大师会进行十分详细的询问。
如果毛茸茸只著墨於耳朵和尾巴,他会欣然接受。
可如果补充描述是皮肤,那么狱卒大师便会一改先前温和的態度,强硬地给了个明眼人就知道是拒客的天价。
微妙。
只是三个月,狱卒大师就完成了至少20幅画作。
效率之高,冠绝安纳画师圈子。
两三个月,都產出不了一份作品的画师们,闻言简直难以置信。
“这傢伙难不成长了一身的触手不成,怎么可能这么快的!”
“就算不上色,也没理由这么快的!”
不上色,是狱卒大师唯一的缺点。
儘管有鑑赏经验的收藏家发现,狱卒大师的画风与技法,仅靠线条就能带来透出画板的张力,但他们总是情不自禁去想,会不会上色,会更刺激,更美一些
狱卒哥也知道这些贵族的需求。
前世他是会上色的,但那是用软体自带的调色盘。
在安纳,想要上色,就要先调色。
海量的顏料,光是搭配组合,摸清调配比例,就足够他摸索很长一段时间了。
3个月时间,才勉强赚了600枚狮王金幣。
“还是赚得太少了,现在还不到沉淀的时候。”
数著箱子里的金幣,狱卒哥忍不住直犯嘀咕。
“才这么点钱,到时候会被土豆他们嘲笑吧。”
“给薄荷妈妈买点好的魔药素材都做不到,唉—”
“算了,福瑞就福瑞吧,有钱不赚王八蛋。”
“那个喜欢和马玩骑乘的,也给他画了算了,给挺多呢。”
“唉,我为了大家,真是牺牲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