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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上围裙,开干!
厨房里蒸腾的热气將玻璃蒙上一层白雾,外头的寒风与鞭炮声被隔绝在外,
只剩下咕嘟咕嘟的燉汤声和菜刀落在砧板上的轻快节奏。
江禾逸站在灶台前,手里握著长勺,正搅动著一锅黄豆排骨汤,热气裹挟著鲜香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眯了眯眼。
薯条站在他身旁的料理台前,低头专注地切著土豆。
她的刀工极好,刀刃在指尖翻飞,土豆很快堆成一小撮土黄色的小山。
偶尔有细碎的髮丝从她耳后滑落,她便微微偏头,用肩膀轻轻蹭一下,继续手上的动作。
江禾逸斜了一眼,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她游戏里拿著疯狼追著敌人细细切成臊子的画面。
有关土豆的菜,由薯条包办。
这是家里的固定节目。
切这么多,江禾逸盲猜会有酸辣土豆丝,以及炸薯条。
灶台上的砂锅里,红烧肉正咕嘟咕嘟地冒著泡,琥珀色的酱汁裹著肥瘦相间的肉块,散发出浓郁的甜香。
小火慢燉,再转文火咕嘟,肥肉已有晶莹剔透的韵味,
光是看看,就能想像肉块在嘴里划开,汁液横流,溢满口腔的美味瞬间。
鼓油混合些许冰的焦香,在温暖的空气中缓缓流淌。
深褐色的鼓油汁正冒著细密的气泡,一只肥嫩的走地鸡浸在酱汁中,表皮已经呈现出诱人的琥珀色。江禾逸用长筷轻轻戳了戳鸡腿根部,透明的肉汁立刻渗了出来。
“你哪学的”
薯条目不转睛地盯著江未逸给鸡一勺一勺淋翻滚的汁液,令顏色愈发鲜艷诱人。
“墨鱼咯。”
钟泽墨每天都著心思给大家捣鼓不同的菜色,江未逸则是最常帮忙的那一个。
久而久之,一些手法也都学到了。
“我有预感,墨鱼在被窝家,应该也是被一堆人围在厨房旁,喷喷称奇,讚不绝口。”
钟泽墨鼻子痒痒,才伸手,被窝的大哥就立刻递上了纸巾。
白切鸡才落到砧板开切,被窝的二哥就赶紧跟打荷学徒般,拿出合適的碟子递上前。
他的身边確实围了一圈人。
“妹夫,你这———哪学的””
“看视频学的,都是被逼的。”
“杜静雯干的好事,我们懂。”
知名度有点高了。
钟泽墨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回答被窝家里亲戚的疑问,但却乐此不疲。
“妹夫.—”
“呢,先別妹夫,还没结婚。”
“嘿,迟早的事,我不信有人能抢得过她,这傢伙属狗的,特別护食。”
想起被窝帮自己骂得杜静雯灰溜溜离开。
再想想她为了出口气,导致与虚实边界相遇的那场事故—
还是亲哥了解自己的妹妹。
確实护食!
钟泽墨完全没怎么在被窝的亲戚之间刷好感,但这里的每个人对他的评价出奇地高。
江未逸在群里抱怨,薯条爸妈太热情,什么事都不让他做。
他这其实也差不多。
如果不是被窝叉著腰炫耀他无敌的厨艺,除夕夜他怕是只能玩手机,且不会有谁说他懒——
一问才知道,又双桑是因为杜静雯———
像是掛上了个无敌的声望buff,被窝领他回来前,被窝老爸特地强调了杜静雯的含金量。
“千万不能让柚子背上杜静雯那样的名声,都精神点,別让別人家笑话我们老夏家。”
厨房外,墨鱼在忙碌。
厨房外,被窝正在被赶来一起吃饭的亲戚围攻。
“柚子柚子,你们公会还有没有单身的,介绍介绍吧。”
“对啊,柚子,不求跟墨鱼差不多,有合適的你推一个吧。”
没法不眼红,也没法不著急。
还上大学,本就不怎么缺钱的被窝就把未来的財富问题解决大半。
玩著游戏,还抢到了传说级別的男朋友,基本预订未婚夫,战绩可查,堪称开掛。
离开大学,社会上拼搏了好一阵的他们,回过头竟发现,自己被秒得渣都不剩,赶忙取经。
可恋爱这事就没法取经,墨鱼这种人纯粹的稀有生物。
属性是日子人,爱好是玩游戏,无不良嗜好,菸酒不沾,工作稳定。
如果不是杜静雯自己把网弄破,这尾大鱼她永远只能看著。
符合这个要求的,被窝能想到另一个就是好会长江禾逸了。
从开服玩游戏起,处理队內问题没有差错,每次分配资源寧愿自己少拿都要保证大傢伙的发育。
性格好,人品好。
但人家也被水流麦薯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