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陈韶宇理了理:“所以,主宰居然这么好说话,女僕长撒撒娇,就锁死一条晋升路线,逼著他曲线救国”
“主宰大人是念旧的人,他们也不想被女僕长阁下抱著腿,黏著到处爬。”
“6.....”
“是你亲眼所见”
他仍在希冀,期待著可能是信息传播的失真。
“我的主人有幸得见,用留影宝玉录下,与我分享。”
“並且她让我模仿著试了试。”
留影宝玉还能留存,真是无上的仁慈啊。
换一位暴君,见过这一幕的人,都要死。
合著你们强得没边的人,都是谐星啊
陈韶宇对那个强大世界主宰的伟大想像一瞬破灭。
威严满满的形象崩坏速度怎能如此之快
这还是只靠烛火就压制他们一整个星球的史诗文明吗
统治者怎么能这么优柔寡断!
太不合理了!
无论此前多少次怀疑过主宰的道德,人品,这次之后他绝不怀疑了。
陈韶宇深呼吸,缓了口气。
“继续说人偶吧。”
“好。”
在主宰的统治下,也有无魂人偶。
有別於他们这些具有“人”权的个体,这些都是无意识集合体填充的產物,与魔像巨人,构成了日常可见的劳动力。
无魂人偶的製作不受主宰制约,只受领主管理,
“不对劲——你们的领主,能凌驾主宰之上”
“某些事情,是的。”
“你说的某些事情,一般指什么”
“所有与钱有关的事,主宰有时说了並不算,会被领主大人顶回去。”
“这个也有录像”
“有。”烛火斩钉截铁,“这回我在场。”
奉命为主人提交炼金术进度喜讯的烛火,在主宰的书房外,听到了领主与主宰们的爭论。
就声音上,是领主更胜一筹。
几位主宰被拍著桌子教育,最后否决了某项支出提案。
陈韶宇眉宇间,川字显露。
他很艰难地用战锤的世界观套了一下,试图圆过去直接无法理解的点。
但一想到高领主能把手伸进帝皇的钱袋子,来到黄金王座前指著帝皇大骂。
“你这个黄皮子,狗日的,財政大权你也想碰,问过我没有“
“要钱嘛,没有,要命嘛,我这条命跟著帝国征战已经死过好几回了!”
嘶禁军没当场送他飞升,估计都有叛乱同党的嫌疑。
陈韶宇知道很作死。
但这次他真的忍不住一点。
“你们的主宰,没被——架空吧
烛火愣了片刻,忽然,噗的一下,笑出声,越来越放肆,直到最后,哈哈大笑。
为数不多,烛火的情绪管理失控。
她平静的脸上被笑意完全挤满,灿烂如满天群星。
“这种程度的冒犯,主宰大人可不会介意,他平等的爱护著庇护下的每个人,愿意为那份安寧付出一切。”
陈韶宇不理解,但他大受震撼。
他忽然发现,自己跟父母没区別。
家里人跟烛火鸡同鸭讲,烛火与他也颇有点类似。
烛火眼中无比正常的回忆,在他眼中像是童话故事美好地不真实。
难道烛火说的是对的
“这片宇宙的秩序,由最初的强者制定。”
“这片宇宙的氛围,也由他们奠定。”
主宰身体力行做到了这点,因此他可以自信地向整个宇宙发布宣言,同时將人偶发送到宇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