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恩里克,骄奢淫逸,纵慾不改,为了美色,与海妖事件里的贵族联繫密切,写下书信,怂他们诱骗海妖带回皇宫,以爵位为许诺”
说到这,库瑞恩都有些无力了,他撑著桌子,威克適时送上一杯椰子水,让他顺了顺气。
惊天秘闻。
被窝手里的绿豆糕掉到了托盘,她飞速捻起,塞到了钟泽墨嘴里:“难怪那些人对坠星海的信息那么清楚。”
狱卒哥真绷不住笑了:“难怪陛下对镜心女王姿態这么低,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原因。”
在这件事里,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王,而是孩子做错了事,需要帮他善后道歉,卑微的老父亲。
江禾逸小声询问:“薄荷,五皇子多少岁了”
“我想想———也得快30了。””
快30的人了,尽做些让老父亲难堪难办的事。
自己不负责任下半身思考,导致现实歷史上海妖与安纳进入战爭状態。
比一炮害三贤那位还猛。
狱卒哥犹豫了一会:“陛下,你也別嫌我多嘴,我这人比较粗俗—-嘶,你別踩我,我就是好奇。”
橘子茶的脚没能制止狱卒哥的好奇心。
“就,海妖有这么爽吗,他一个皇子什么女人没有,非得草海妖才能过癮啊”
果然够粗俗,威克都被惊呆了。
库瑞恩更是然抬头。
多少年了,身边人遮遮掩掩,谨小慎微,除却威克还用当年陪伴他走遍安纳的市井白话和他閒聊,这样粗鄙直白的话语出自其他人的口中,还真是久违了。
江禾逸靠到狱卒哥身边,小声嘀咕:“这还在剧情里呢,你要是说了不该说的,我们的奖励锐减,没能正確触发一些支线该怎么办啊!”
狱卒哥一脸无辜:“库瑞恩说让我们畅所欲言,我就畅所欲言啊。”
大家都尷尬到不知道怎么接话,库瑞恩反倒开口了。
他没有生气,只是嘆气。
“是他閾值太高了。从养尊处优,什么都能享受到,久而久之,閾值太高,
就需要换著方法寻求刺激,征服海妖,征服高等精灵,对他来说都能获得掌控权利的快感,和在家里无法获得的征服感。”
库瑞恩很认真了解过儿子的精神状態,也让人进行过疏导,但无济於事。
丑闻事发后,库瑞恩把他幽禁了。
“唉,五子不行。”
狱卒哥话音刚落,发现其他人都在看著自己。
钟泽墨呵呵地笑著:“这里有人的閾值更高,更变態。”
江禾逸吐槽:“和你比,五子,確实不行。”
“干嘛,我又没祸害別人!”狱卒哥急了,梗著脖子辩解,“喜欢欣赏纸片人的玉足有错吗!”
“唉,狱卒”虚实边界眾人一齐发出了悠长的嘆息声。
库瑞恩听不懂这边的插曲,但这並不妨碍他觉得有趣。
敘述仍在继续。
库瑞恩的子嗣除却这些格外擬人的,倒也有些正常人。
但选择皇帝的標准,显然不能是“是个正常人就好”。
与虚实边界有缘的三皇子斯隆算是勉强能看,但他又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
好消息:孩子们都或多或少继承到了他的优秀能力。
坏消息:每个人继承一点。
这回犯愁的轮到虚实边界了。
如果他们穿越,顺利把世界线推进到当前阶段,结果下一任皇帝搅得安纳天翻地覆。
又偏偏,这时候安纳的死循环修復成功,那不是搞耍吗!
偌大的帝国分崩离析,他们除了躲进大海,还真没別的去处了。
眾人神游,並不影响库瑞恩倾诉。
子嗣话题沉重烦闷,他开始好奇虚实边界如何走到一起的。
起初是江禾逸一人说一些,缝补成一个故事,隨后就是库瑞恩一个人的独角戏了一一礼尚往来,他也说了自己的故事,很长很长。
似乎只要他们坐在那,库瑞恩就会源源不断地把话题延续下去。
不像是狮王,倒像是夜里蹲在阳台叻叻的四声杜鹃。
库瑞恩找到了年轻时跟威克满大陆冒险的感觉,说话时那无忧无虑夏天的风,迎面吹拂而来。
森林中每一片叶子轻晃而出的韵律沙沙作响,酷暑暂避於树荫下的他叼著一根细长的野草,翘著二郎腿,隨著风的节奏晃啊晃。
威克背靠大树闭目养神,大热天顶著袍子用冰元素魔法浪费气力保持帅气。
袍子下摆散出的凉风全都便宜了他。
头枕大地,泥土的腥气时隔数十年依旧那么地鲜明。
他导师曾对他说,味觉与噢觉都会被记忆所欺骗。
库瑞恩觉得,那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