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求最大限度体会魔药奥妙,每个人都会提前排空魔力。
库瑞恩捏著手中的小杯,对著眾人邀杯:“那么,我们先共饮薄荷这份。”
说著,一饮而尽。
清清凉凉,一道寒意顺著喉咙直入腹中。
魔力乾涸会让极度渴望魔力的魔法师浑身燥热,心烦意燥,这份恰如薄荷其物的清凉无疑能为服用者提供一丝清明。
少顷,无事发生。
库瑞恩已经替薄荷紧张之际,身体如干海绵落入水中,瞬间充盈。
容纳魔力的身体容器不由自主地吸收著周围的魔力,形成高阶法师可以观测的涡旋。
眨眼间,每个裁判魔力都充盈了。
不仅如此,他们竟隱约感觉,对魔力的吸收与过滤,变得更效率。
库瑞恩这些粗通魔药的人反应倒还好,专精魔药的大师们望著杯中药液,一个个神情复杂。
看看薄荷,又看看药剂,欲言又止学院派坚不可摧的炼药认知,被奇怪的东西,生生凿出了一道缝隙。
狱卒哥打趣:“这反应,不会是道心破碎吧
蕾妮望了薄荷一眼,走近裁判:“能给我来一杯吗”
作为今日主角,她的要求被满足了。
一饮而尽,感受体內蓬勃欲出,如渊似海的魔力,蕾妮缓缓睁开眼。
“我输了。”
格利安家惊掉下巴。
薄荷倒也是个直性子,她自顾自倒了一杯蕾妮的魔药,咂摸著嘴。
“嗯,確实差点意思,你的魔药不够有活力啊,死气沉沉的。”
即便蕾妮认输,正常的流程也是要走的。
在场眾人品鑑过后,发现薄荷的评价意外贴切。
一个人的魔药服用后,体內魔力已是翻江倒海,喷薄欲出,恨不能化身龙吸水捲走周遭的能量。
一个人的魔药,虽能快速补充体內魔力,却少了那股让人躁动,跃跃欲试的澎湃。
蕾妮的母亲直呼不可能。
一个角落里冒出来的野法师,用著让人啼笑皆非的炼製手法,怎么可能打败蕾妮无懈可击,毫无失误的炼药技艺。
同样直呼不可能的还有懂行的魔药师。
道心破碎的何止是裁判中的高人,他们只觉得自己过往的努力被薄荷一脚踩成了粉末,又用力的碾了碾。
魔药炼製何时变成了如此隨性,敷衍的
接受事实的人也有。
“风格迥异,炼药技巧別具一格,却又出类拔萃,这样的人-星语者学院,居然不要”
“安纳能人异士太多了,看不上薄荷吗”
“不是薄荷自己退学的吗”
“醒醒,星语者的人对外说『魔药事故,羞愧退学』,你真的全信啊。”
胜负已分,库瑞恩亲口宣布了第一小局胜利由薄荷取得。
经双方洽谈,第二局定为药性破坏。
双方各自炼製一份魔药,互相瓦解对方魔药的药性。
在两人离场各自恢復魔力时,作为裁判的一眾魔药学者好奇地追问道。
“你的魔药炼製手法,师从何人”
薄荷眨了眨眼睛:“自学啊。”
沉默了一会,有人问:“那你退出星语者学院,其实是因为,他们教不了你想要的知识”
这可问到薄荷的心坎上了。
她冷哼道:“导师嫉贤妒能,我跟著他能学到什么好”
虚实边界都乐坏了。
对的对的,就这么说!
剷除学阀的难度又变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