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剑插入地面,猩红的涟连连荡漾。
万千魔法雨点般落下,置身巨剑製造的猩红屏障中,女人安然无恙。
虚实边界已经进入投影欣赏据点大战模式,人均一杯热茶,心態平和。
看到这一幕,原本悬著的心,彻底放进了肚子里。
原来【匣中血肉】指代的不是单一的个体,而是一整个副本模式。
供奉公会雕像,它会在献祭掉足量入侵单位时,会对公会现状进行评估,触发对应的副本难度。
联想到烛火家那位主宰,便是这些血肉怪物的头头,而匣中血肉还是彩蛋关奖励,能有这样的威势,也是理所当然。
“匣中血肉,原来是血肉造物大副本啊。”狱卒哥舒坦地翘起了二郎腿,“1500血食,大概是最高一档触发规格总不能还有更高,更酷炫的吧”
钟泽墨咀嚼著被窝塞进嘴里的雪梨肉:“难说,彩蛋关我们可是討巧才贏了那个涩得不行的修女,她的战力看样子能秒杀这些里胡哨的造物。”
钟泽墨口中的里胡哨造物,操纵血肉巨剑的黑衣女人此刻正好似长坂坡赵云,笔直衝阵,杀入玩家堆中,引发混乱。
有过调度经验的人都知道,人越多,麻烦越大。
如何充分发挥人数优势,一向是一门学问。
放眼混乱的群战,喊出一句“衝锋”,很简单。
如何转瞬间將命令细分,让每一个部分单独执行,互相配合,就是困难重重了。
翎王雀不止面临如何有效调度,狙击血肉大剑与黑衣女人的困境,同样面临命令无法下达的窘境。
在他的视角,队伍正在自相残杀。
群星之证没有关闭友伤选项,血肉巨剑扎入人群,女人与之一併起舞,泼洒出猩红的道道残影无情收割生命。
玩家下意识予以回击,要时间场面乱成一团,
乱七八糟的魔法里啪啦作响,“你他妈打的是友军”之音此起彼伏。
在混乱中,女人无情地收割著血肉。
每一缕红光注入血肉大剑,她下一次斩击喷吐出的猩红剑气范围也就越大,
速度也越快。
剑柄处肉瘤膨胀,澎湃的生机注入女人体內,形成肉眼可见的血气屏障。
一位潜影者在数名同伴加持下,跳出阴影发动破隱一击。
匕首与血气护盾相接,发出“叮鐺”脆响。
潜影者绝望地看到,自己的匕首只能在那澎湃的血气上,留下可怜可笑的一缕白痕。
擦伤都算不上。
越战越强,吞噬成长,场地加成。
天时,地利,都已崩塌。
原本数十名魔法师合击能震退女人,令巨剑崩碎。
如今数十个火球、冰锥,也只是浩荡剑气下微不足道的一抹微芒。
更让人绝望的是,女人脚下开始生成一滩移动的血沼,范围越来越大。
移动的领域將玩家笼罩,领域內,女人释放的剑气几乎没有护盾硬抗的可能,触之即死。
说实话,江禾逸看不出血肉祭司与这位血肉战车驾驶者谁更强。
他只感慨於血肉一系造物恐怖的吞噬进化力量,仅仅只是战斗了一会,屏弱的它们便通过一场场杀戮,將自己蜕变为无惧伤害,高速癒合的不死怪物。
也难怪烛火曾说,这份力量幸运地被道德高尚者掌握。
虽然觉得怪怪的道德高尚者真会研究这类邪法吗
“这种力量给狱卒哥,怕是第二天全球就要恭迎狱卒神教了。”被窝挪榆。
狱卒哥把二郎腿放下,正坐,严肃道:“怎么可能,我不是这种人。”
“不过我会考虑试试他们外殖血肉装甲的操作。”狱卒哥舔嘴,“感觉很帅。
黑衣女人终於对上了翎王雀费尽千辛万苦呼唤来的18级精锐小队,足有11个添油战术不可取,从浴场,从中庭广场另一侧通道集结了不少时间。
一战定输贏!
既然是副本,就要破解机制。
血肉造物的成长速度太快,如果不能在完全体前消灭,那么来多少人都是往活体腔室里送菜。
近百人於开阔地,围绕血肉女剑士严阵以待,此起彼伏的赐福咏唱声令静謐室息的空气唯有波澜。
血肉女剑士沉默地从血肉大剑中汲取力量,於体表形成健硕的外殖护甲,暗红的肌肉呈现金属钢铁般的迷人光泽。
利用吸食的血肉,定点强化部位,修復损伤。
虚实边界感觉自己成为了终极大反派,无数听闻噩耗而来的冒险者站到了反抗血肉侵蚀的一线。
大战一触即发。
血肉大剑没入大地,活体腔室所有血肉化进程停止,被血肉造物腐蚀的地面枯萎凋零,万千能量飞速聚拢,匯於女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