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他临走之际,钟泽墨好奇地问了一嘴。
“1金幣买的奴隶呢”
这话像是给卡昂上了定身术,他尷尬地低下了头。
“她跑了。””
房间里整齐地迴荡著大家的嘆气声。
“但,但是—我拯救了她,对吧”
“你要是真的信自己所说的话,底气就该足一些。”江禾逸调侃,“看上对方的美貌被迷住了直说,不丟人。”
“我—我还是希望她自行抉择,离开也是她的选择。””
薯条捂额:“我不知道该说你是浪漫还是愚蠢你不会认为这些长期被转卖,价格高昂到1金幣的奴隶都是懵懂无知的人吧”
“她对你说过的话,许诺过的事,也许对每个人都说过。”
卡昂哪见过这阵仗,被7个人语言外加视线拷打,汗如雨下,心跳速度比在野外和高阶魔物搏杀还快。
他又得到了一枚金幣,儘管摇头拒绝,但钟泽墨不由分说地塞到了手中。
走出领主城堡,他忍不住回望被无数领地子民称之为魔窟的巍峨建筑。
“真的和传闻,不太一样。”
民间的舆论仍和3天前一样,战爭將至言论瀰漫,钟泽墨確確实实推行的税务改制根本无人在意。
“刁民啊,刁民!”
钟泽墨忍不住展露出了“暴君”潜质。
“我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经营领地,却觉得我要拿他们填线”
狱卒哥猛地一立正,一脚。
“阁下,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刁民了,放任不管必然生乱,必须出重拳!”
江禾逸跟薯条从外归来。
“我视察过了,奴隶伙食標准都提升了,从麩,变为麵包。”
钟泽墨忙不迭问:“有什么反应”
“惯例会感恩戴德地高呼你的名字,如果你想享受一下被顶礼膜拜的滋味可以现场巡礼,除此之外,没有。”
“你们觉得,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钟泽墨再次把手放在了时钟上。
“截止目前,我建议第一周目儘量以了解主要人物、势力为主。”四原体难得开了口,“情况过於错综复杂,可能影响最终结局因素太多。”
“获取信息,不损失挑战次数,开启下一周目才是重点。”
“我们无法直观获知夕露的通关评判標准,隱藏的积分捉摸不透,一切都像是雾。”
“另外,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
“夕露强调了这一层的4条规则,其中,第四条是,只能存在一位领主。”
“无论团队以几人进入第4层,玩家之间不存在明確上下级关係,只会群策群力通关,除非是野队成员,会因为键政癮犯了起衝突。”
“那这一条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是限制,还是某种提示”
说完,书房寂静无声。
江禾逸带头鼓掌,喷喷称奇:“不是哥们,你这不是挺能表达嘛。”
薯条点头:“而且逻辑很清晰,比狱卒哥好多了。”
狱卒哥歪头:“又是我有问题吗行吧行吧。”
四原体有些脸红。
其实他也有著蓬勃的表达欲,但在公会里,人人都很出彩,於是他十分自觉地成为了倾听者。
这样挺好。
钟泽墨无奈耸肩:“看来我这位初代暴君只能成为各位的肥料了。”
被窝调侃:“寂静领之灭,非墨鱼之过也”
江禾逸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一个念头逐渐於脑海中成型。
时间再次跳动,这次一口气跳过了7日。
领地內依旧没有太大变化,区別只在於,卡昂的50人卫队总算组建完毕了。
冒险者们一开始听闻他的名声,原不想接触,无奈卡昂反覆劝说,这才有些彆扭地造访。
彆扭
彆扭好啊!足见这些冒险者內心深处还是有良知的,有道德的人。
平日大家称呼钟泽墨,要么喊墨鱼,要么说全名,模擬期间,隨著被窝带头,全都变成“暴君”。
能看顺眼这位领主的大概是神人中的神人。
钟泽墨看这些人脸上有些不情愿的小表情,越看越顺眼。
不討厌他,他还不要呢。
发完赏钱,钟泽墨又给了卡昂一笔启动资金,这回要他招募100人。
“这—
卡昂咽了口唾沫。
“真的要和黑霜——”
“这也是我私下和你对话的原因,我希望你能通过冒险者渠道,了解黑霜的车队究竟为何失事,那些货物又去了哪。”
“如果你觉得我给出的待遇,不足以让你效劳,就当我没提过。”
卡昂没有犹豫,深呼吸,用鏗鏘有力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