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点头:“正是。”
“那么桑尼队长向馆收取“卫生』检查税,並且细致入微地协助年轻的奴隶们检查身体,验货,是否违规”
吃著烤乳猪的眾人原本还只是侧著耳朵聆听。卡昂嘰里咕嚕快速的一长串话钻进脑子里,如同搅拌机,把他们的问號都搅得化形显露於体外了。
这种操作,他们好像確实听说过桑尼急忙辩解:“任何奴隶进入市场前都需要进行卫生与安全方面的双重检查,否则瘟疫横行,领地谁能倖免”
“那桑尼队长今天向酒馆老板徵收的酒税,为此获得了一桶黑麦酒,也是检查安全”
钟泽墨算是听明白了。
吃拿卡要,经典操作。
借著各种各样的税种,这些卫队成员可以隨意拿捏普通人,属於惯用使俩。
废税改制后,这类操作的合法外衣被剥夺,自然不再合理。
钟泽墨没有说话,他当老师时,遇到学生之间闹矛盾,分不出谁对谁错,不会去班级里询问,而是会把两人都请到办公室,等一方敘述完毕,故意沉默。
果然,桑尼激动了。
“卡昂,別以为我不清楚,你只是看上了那个奴隶,没钱购买,又不想让她觉得你粗鲁,才当护使者,在女人面前装正人君子罢了!”
哦豁,这就是沉默的好处,不需要询问,想要的信息自己蹦噠出来了。
“放屁,我可不会像你一样,连卖松子,食不果腹的孩子都要抓一把“税”!”
双方竟然你一言我一语地在领主的书房里爭执了起来,眼睛血红,似乎隨时都可能动用魔力,来一场正义对决。
江禾逸恰到好处地释放了自身的魔力。
感受到6人体內不俗的力量气息,两人赶紧跪回地上,忙不迭请求宽怒冒犯。
虽然之前都是冒险者,但是吃这碗饭前还是经过了上岗培训,基本的礼仪过关。
钟泽墨走到桑尼身旁,亲手扶起了他,同时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当著卡昂的面,他说:“桑尼认真地在执行著包围领地的职责,他的用心,
令人印象深刻。”
“杂税废除第一天,不习惯新制,惯性使然,你又何必上纲上线,在大庭广眾之下折辱你的队长呢,以下犯上,简直不像话!”
桑尼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但转瞬,他立刻压抑著上扬的嘴角,感恩钟泽墨的宽容与理解。
卡昂置於地面的手逐渐握成了拳头。
江禾逸看在眼里,心里轻笑了起来。
真是年轻气盛啊,心里所想都藏不住,这种环境下怎么活啊。
叮嘱桑尼此后不要再犯后,钟泽墨拿出了私人库藏的十枚银幣,放在他的手心,算是伤钱。
这个举动让桑尼格外惶恐,反覆推脱,最后才感激地揣入怀中。
桑尼离开房间时,得意地回头,注视著还在半跪的卡昂,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没人让卡昂站起来,他只能跪著。
许久后。
“还跪著干什么,需要我亲手扶你起来”
卡昂一激灵,强忍著憋屈与怒火缓缓起身,二话不说鞠躬,打算离开这个房间。
“怎么,就这么走了,不想要点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