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传统文化体系中,妖精更像对非人,掌握超凡力量生命的指代,类似於精怪
游戏中妖精的形象更接近於西方文化体系中的仙灵。
拥有人类外表与奇异力量的小不点形象,是文学创作中常见的设定。
“我们置放於游戏中的妖精,是最特殊的族群。”
魔力由世界本身孕育,是构建世界的架构与规则。
寻常人知晓规则,利用规则,即是极限,唯有极少数的魔法师,能够成为一窥世界意识,与之交流的个体。
妖精则不同。
它们能够轻鬆渗透表层规则,借用世界本身的力量。
陈韶宇大为震撼。
“这岂不是说,妖精,根本不是释放,而是在许愿”
“以你当前的认知,姑且能这么理解。”烛火说,“像是孩子向母亲撒娇,
请求获得一份小礼物。”
让人微妙不快的措辞再次出现,烛火像是意识不到,继续解释。
“撒娇的孩子有吃,它们成为了妖精中最独特的群体,稀少而神秘。”
“强大的力量也伴隨著代价,世界给予了它们撒娇的权利,也赐下了诅咒借用越强大的力量,维繫自身存在的『源』,越容易受损。”
陈韶宇其实还想问问夕露的事,可烛火微妙的態度令他浑身刺挠,连点了两下头,他再度准备离开。
“你想不想知道,我这次离开,发生了什么”
“不好奇,我食言的原因”
陈韶宇即答:“不好奇。”
他愈发刺挠,被烛火注视,全然没有了往日如沐春风的感觉,又回到了初次见面时的志芯与紧张。
陈韶宇再次传送离开,烛火玩味地凝视著他离去的位置。
“確实,很有意思。”
返回12层,像是记得离去时的坐標,分毫不差地站过去,烛火双眼中的暗红缓慢消散。
短暂的恍惚,烛火微微睁眼,环视四周,並未看到任何异样。
游戏数据检查完毕,异界游戏信息互通,那个被“她”私自打开的漏洞,堵上了。
烛火愜证地坐在地上,抬头仰视夕露,神情复杂。
她闭上眼,一段不属於她的回忆,浮现心头。
那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一个曾与虚实边界產生过交集的玩家,於梦中產生的迴响。
李甫然10岁拜入观星宗门下。
近千人的大宗门,放眼三穹之地,也是会当凌绝顶的势力。
天赋、努力、运气,缺一不可,只是个外门小辈的他,短短数年一跃成为了宗门长老的爱徒。
最年轻的关门弟子,最有天赋的新生一代。
能有这些成就,李甫然感激父母。
是他们在灵气復甦混乱动盪的日子,从指缝中的抠出属於他的那一嘴口粮。
父亲说,他本该是个死人。
出生时,饿疯的灾民,看他像看一块肉。
是观星宗的老人家,看母亲状若疯魔,拿著树枝和石块对峙灾民的模样心生不忍,才有了他长大成人的现在。
李甫然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自小只有一个目標。
加入观星宗。
他成功了,於是定下了另一个目標。
名震天下!
天翻地覆不过三十载,世间早是沧海桑田。
秩序、规则顛覆,属於灵气的修炼时代於混乱中开始。
人人都有一跃成为人上人的机会。
人人都在寻找掌握无处不在伟力的诀窍。
师父的信任,师兄们的照拂,师弟们的憧憬,责任感,沉甸甸地压在李甫然肩头。
他为何不能是那凭风而起的俊秀
他该是!
按部就班的习练日常被一幅幅画卷打乱了节奏。
无人知晓画卷从何而来,谁人所铸,仿佛一夜之间,雨后春笋般遍及三穹之地。
手持画捲入眠,光怪陆离的世界近在眼前。
有別於他们认知的世界,这是个把灵力称作“魔法”,种族繁多,怪模怪样像精怪者眾多的地方。
唯一与他们的世界共通的,便是武学技巧,正在逐渐退出舞台。
魔武者,简直是三穹之地这些昔日武者,今日修炼者的缩影。
白日照旧,午夜入睡,在梦境般的世界中畅游,成为了李甫然,乃至无数名门大派的日常。
它也因此得名,【绘梦画卷】。
有人以它磨链心境。
有人以它实践技艺。
有人放浪形骸,只当大梦一场,尽情欢愉。
人生百態。
观星宗是名门大派,对於所辖区域內凭空出现的画卷惊莫名,也试图追寻幕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