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为安。
可在聊天记录里,他只是抱怨了一句“哪来那么多爆冷”,就继续衝锋下注了。
於是,第二次爆冷也找上了他。
哪怕是这时候,他也可以卸载软体,刪除网页信息,不再碰赌。
可他的选择是.翻倍下注。
输100,我下200。
输1000,我下2000,力求把本赚回来。
正常人看到只会觉得他疯了,如果再输岂不是退路全无
可在农小凡,这个已经上头的赌狗眼里,他认为自己十分聪明。
只要贏了一把,全部回本,这么赚,怎么可能不千
於是,这一次他把为数不多的积蓄也压了进去。
或许是家里祖坟喷火,救了他一把,他確实翻本了。
透过聊天记录,陈韶宇都能感受到那一刻农小凡的狂喜。
他请舍友吃饭喝酒,给自己置换了新的手机,电脑。
“没事,小钱而已。”
他確实对钱失去了概念。
这是他最后能收手的机会。
自那之后,他没有停手,不断下注,却是输多贏少。
存款为之一空,手上无余钱,怎么办
借款下注。
朋友因为他借钱不还,不借怎么办
借贷下注。
拆东墙补西墙的他还在下注求翻身。
“怕什么,不就赌一把的事。”
“我家里人出了事,借你点钱。”
“我刚被车撞,家里人没来,能给我点钱先住院吗”
“做生意呢,周转不开。”
聊天记录的字字句句,让陈韶宇看著背后直冒寒气。
对不同的人,撒著不同的谎。
连亲戚,父母都不放过。
“小宋,这个开箱子是什么意思,他说开出来就能翻身”
陈韶宇头也不抬,协助解答道:“游戏饰品,因为出货概率低,所以有一定的市场价值,他五毒俱全,什么都想赌两把,看到17块就能“赚”,肯定上头。”
“那这个实卡卡包”
“稀有卡牌价格还算美丽,有收藏价值,但一样概率很低。”陈韶宇说,“以小博大上癮了他。”
从一开始的蚊子腿赚低保,到以小博大,农小凡成功完成了两个极端的摇摆在社交平台上,但凡有比赛不遂他意展开,比方说,以弱胜强,他立刻在评论区敲长篇大论,痛骂假赛,控分。
最难绷的是,早在这次之前,他和虚实边界就有交集。
在公会战预选赛阶段,他先是跟风痛骂虚实边界炒作狗,后来发现虚实边界高歌猛进,又在最终角逐4个名额的普级赛阶段,和群里人打赌1000块虚实边界能出线,突出一个身段灵活。
没有平台开盘,都要硬找熟人赌。
最可笑的是,偏偏第一场,虚实边界遭遇开门杀,翻车了。
为了赖帐,他直接退群拉黑,一击脱离。
然后跑到虚实边界帐號
根据合租,给他提供“点子”的两人描述,他们也是看农小凡“赚钱”,被带进坑的。
农小凡平时很是喜怒无常。
赌贏了钱见谁都笑嘻嘻。
但凡输了,阴沉著脸的模样活似行僵。
没有什么阴谋,没有大人物隱藏幕后操盘,有的只是一个抽象到建议重开,
人生已经完蛋的赌狗虚张声势,自作聪明。
也难怪烛火搜集信息都找不到有关联的內容,农小凡压根就没游戏资格。
他们翻阅资料时,农小凡在审讯室也交代得差不多了。
被问及为什么不找虚实边界里,唯一一个农村户口,看上去更好下手的橘子茶威胁,而是找上了薯条时——
“去澄寧要坐动车,费钱。”
感情要是薯条在別的地上学,他连车票钱都出不起。
办过许多大案,经验丰富的警官有的摘下眼镜,有的揉起了眉角,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个夜熬得是啥。
有了结果,陈韶宇立刻给烛火回了电话。
烛火索要了农小凡的信息,回了个“知道了”,就掛断了。
陈韶宇一声嘆息,又联繫了那个男人。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也对这个结果有预期。
知道內情的不敢碰。
敢碰的不知情,不知情也意味著他没背景没实力,没人提点这事能招灾。
经过初期的愤怒与惊讶后,他也缓了过来。
“烛火认可这个结果了”
“应该吧。”
“虚实边界今晚在做什么”
“我离开时,普级世界赛的4个公会正在进行对抗训练,大概到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