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大绥律法可规定了丈夫身故,妻当为夫守孝多久?”
“大人,只需守孝一年,一年之后,若要和离,夫家在息妇未犯七出之条,当放息妇归姆家,就算另嫁,也与夫家无干。”
姜尤氏显然研究过和离的律法,否则说不出这么精准。
刘长宁听后点了点头,大绥的法律还是比较人性化的,妻子为丈夫守孝一年,这一年内没有犯七出之条,那么满一年之后,夫家就给签下文书放息妇离开,当然息妇愿意留下,那样另说。
“既是我大绥律法规定,只需为夫守孝一年即可,那你没错,讼状上这一条当删去。”
刘长宁拿了朱笔,在讼状上说姜尤氏不满三年不得另嫁的这一条罪状划了。
“大……”
一旁的姜琮看到了,顿时紧张起来,但是想到县令大人的话,不敢随意插嘴,大字叫了半声,就闭口不敢说了。
刘长宁看了他一眼:“原告,你有何话说?”
“大人,为夫守孝三年,那可是自古皆有,在我金水县,人人皆是如此,非我一家之故。”
姜琮对此也是据理力争。
“以前如何,本官不管,本官只认我大绥律令,只要本官在任一日,那就以本官为准,谁若是要以陋俗而强求,那就要尝尝本官的板子重是不重了。”
刘长宁冷冷地看着他说道。
姜琮被看得胆寒,一时不敢再说,默默地认下了这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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