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淑闻言心中一跳,以为他还做了什么“大逆不道”
的事情:“刘长宁,你可莫要吓我。”
刘长宁道:“是我跟魏王告了状,告的是齐王。”
“什么?”
李淑哭笑不得,想到了昨日见过的二皇兄,“你告齐王什么?”
“我说齐王与你有嫌隙,强行将王嫣然锁回京来……”
刘长宁又把这事简单说了一遍。
李淑听后,脸色也是一松:“刘长宁,下次无论你说甚么,能与我先商议一下吗?”
说着又咬了咬牙,“魏王是如何说的?”
“魏王说他今日心情好,就给我这个面子,说齐王那边,他会话,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刘长宁道。
李淑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魏王他……真是如此说的?”
“真是如此说的。”
刘长宁确定道。
“好,好啊,王嫣然只要一到京,二皇兄必定不敢留难,定会第一时间送到我府上来。”
李淑对此有些欢欣雀跃。
“公主不怪我自作主张?”
刘长宁问道,“其实你已经请求过太子殿下,我如此做有些多余了,还可能让公主彻底与齐王交恶。”
“我并不怕交恶。”
李淑摇了摇头,“能救下王嫣然,就是与二皇兄交恶又如何,怕的是交恶了还救不下王嫣然。”
“太子殿下去与齐王说也无用吗?”
刘长宁问道。
“太子兄长哪怕说了,二皇兄也会在可与不可之间,变数极大。”
李淑摇了摇头,她其实只是尽人事,看天意,太子兄长的话至少可以让二皇兄有所忌惮。
“那魏王话就有用吗?”
刘长宁有些担心,齐王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会忌惮一个宗王吗?
“魏王……他不同,他毕竟是宗正,二皇兄也要听他的,若是不听,魏王大可以告到父皇那里……”
李淑说话有些断断续续。
“那看来还是魏王厉害,我果然没有告错。”
刘长宁也放了心,看公主放松的态度,显然魏王真的能做到太子做不到的事。
李淑点点头:“对了,你给魏王吟的诗呢?再吟一遍我听听。”
刘长宁自然不会藏着:“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取响花。”
“不错,是一好诗,不过在放榜之时考中进士后吟最得宜了。”
李淑立即察觉到这诗用在何处最佳。
刘长宁吃惊地看了看她,这本来就是孟郊的《登科后》,描述他考中功名之后的得意状态的。
……
却说魏王出了公主府,门口就停着一辆马车,周遭还有不少锦衣骑士护卫。
他随手叫过来一个人,在他耳边低语了数句,那人听后,立即驾马离开了。
稍晚些时候,驾马离开的骑士来到了齐王府……
齐王正在大宴宾客,今日又有不少有学之士登府而来,他的文学馆又可以扩招一批人才了。
齐王坐在上,两排都是少年得志的文士,有今年高中的进士,也有声名远播的才子,只等明年登科了。
其中,以今年的探花郎姜白为最,他的科名是最高的,状元和榜眼未至,齐王也派人去请了,可惜状元和榜眼竟然推脱掉了,多少让他有些恼怒。
但是探花郎不请自来,算是给了他一个安慰。
探花郎还带了一个叫罗清的人来,据闻是魏州罗氏的子弟,虽然罗氏早已经落败下去了,但在前朝也是屈一指的大族,也算有些底蕴,齐王是来者不拒,只要声势浩大,他早晚有一日会得偿所愿,而这些皆是他的潜邸之臣。
“来,干了这一杯,饮胜!”
“饮胜!”
随着齐王高举金杯,在坐的文士也一一举了起来,一个个满脸潮红,兴奋不已。
尤其是罗清,能结识齐王,简直是他莫大的荣耀。
罗家落败,他是最不甘心的,所以来到京城,就削尖了脑袋钻营,总算让他攀附到了今年的新科探花郎姜白,在他的有意讨好之下,又赠送了价值数千缗的见面礼,姜白顿时将他引为知己。
先是陪他去了星楼,之后又带他来见齐王,罗清高兴得都快忘乎所以了,感觉那数千缗送的见面礼实在太划算了。
“不日星楼就要举行魁评比,在座的诸位文士,可有心仪之人,到时寡人吩咐下去,叫她们来陪酒,哈哈。”
齐王确实有这个能耐,虽说星楼自负盈亏,不是他这个齐王的买卖,但只要他话了,谁敢不从?
去岁的王嫣然不过是因为有玉成公主护着,若是走得再慢上一步,早就是他府中的姬妾之一了。
“谢齐王,敬殿下!”
在坐的文士轰然叫好,他们身为名士,或是今科得中的进士,也不是事事顺心的,星楼里的那些娘子有些也对他们不屑一顾,若是有齐王话叫来陪酒,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