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十几秒过后。
感染者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噗通跪地，呕出大滩夹杂金色光点的黑血。
当再次抬头时，浑浊的眼球竟然恢复了些许清明。
“成……成功了？”研究员的声音发抖。
突然，另外四名感染者同时暴起。
锁链崩断声中，距离最近的护士被扑倒……
“砰砰！”
顾靖泽的枪口冒着青烟，爆头后的感染者脑浆溅在防弹玻璃上，里面竟有金属丝般的异物蠕动！
“所有样本立即冷冻！”他盯着那些金属丝，“普罗米修斯在远程操控它们！”
“啊？”
高胜几人震惊的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实验室里，高胜盯着感染者尸体脑浆中蠕动的金属丝，瞳孔骤然收缩。
“这他妈是什么东西？！”他猛地后退一步，枪口下意识抬起，“活的？”
研究员脸色煞白，手中的平板啪嗒掉在地上，“不……不可能……Y病毒是生物制剂，怎么会……”
金属丝在脑组织里扭动着，像被激怒的蛇，突然嗖地朝最近的玻璃挡板弹射而去！
“铛！”
金属丝撞在防弹玻璃上，溅起一串火星，随即像失去动力般垂落，但尖端仍在微微颤动，仿佛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顾靖泽的枪口始终没放下，声音冷得像冰，“普罗米修斯在它们体内植入了纳米机器。”
“什么？”高胜回头望向顾靖泽，“先生，您是怎么确定的？”
顾靖泽一脚踩住那根垂死的金属丝，军靴狠狠碾了几下。
金属丝发出刺耳的吱吱声，最终断裂成几截，但断口处竟然渗出淡蓝色的液体——那绝不是生物该有的血液。
“三个证据。”
顾靖泽蹲下身，用匕首挑起一截金属丝，“第一，普通丧尸的神经组织腐烂后不可能还有这种活性。”
金属丝在刀尖上扭曲，断口处的液体突然沸腾，冒出丝丝白烟。
“第二，这玩意在自毁。”顾靖泽眯起眼睛，“如果是自然变异体，没必要设置这种机制。”
研究员颤抖着戴上隔离手套，接过那截金属丝。
检测仪刚扫描就发出尖锐警报：”未知合金成分！检测到量子信号残留！”
“第三点。”顾靖泽站起身，指向监控屏幕，“你们看感染者暴走的时间点。”
画面回放到三分钟前。
当抗体注入第一个感染者体内时，其余四人突然同时抬头，眼珠变成机械般的银灰色，然后才暴起伤人。
“丧尸就像收到统一指令的机器人。”高胜冷汗直流，“所以普罗米修斯能实时操控所有感染者？”
“也许吧。”
顾靖泽调出先前七大红点间有淡金色光线相连，“之前听谁跟我提到过。”
这时候，实验室的量子计算机自动启动，屏幕上跳出一行血字：
“猜对了，顾靖泽，但你知道得太晚了。”
所有冷冻柜的电子锁同时咔嗒开启，300支抗体样本的储藏管开始渗出黑水——金属丝从内部腐蚀了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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