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没有在村里面掀起什么波澜。
第二天,李亚龙的婚礼,哥几个也是早早的就从炕上爬了起来过去帮忙。
虽然昨天是王爱国的婚礼,大家伙都大吃他也吃了一顿。
但在这个娱乐活动匮乏的年代,一场婚宴足以成为接下来半个月里大家伙津津乐道的话题。
宴席上的大盆炖鹅、小鸡炖粉条冒着滚滚热气,驱散了屋外的寒风,也让来随礼的乡亲们吃得满嘴流油,赞不绝口。
待到下午,宾客们心满意足地散去,留下一片杯盘狼藉和满屋的喜气。
李云峰的母亲王春花带着一众媳妇们手脚麻利地收拾着,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
看着这个自己大儿子的小舅子,一个刚满十六的半大孩子,如今也在这片土地上成家立业,她心里踏实了不少。
夜幕降临,整个村子都沉浸在寂静之中,只有各家烟囱里冒出的青烟,在清冷的月光下缓缓飘散。王爱国家里,新房的窗户上贴着大红的喜字,煤油灯的光晕将屋子映照得格外温暖。
然而,在这份宁静之下,一股暗流正在悄然涌动。
李云峰的家里,壁炉里的火焰烧得正旺。
李云峰、毛驴子、二愣子、王爱国、福娃和铁蛋儿,这群刚在酒席上喝得面红耳赤的兄弟,此刻却一个个眼神发亮,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鬼鬼祟祟地凑在一起。
“我说,都准备好了?”
李云峰压低了声音,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弧度。
他看了一眼身边跃跃欲试的王爱国,这小子昨天没有防备,被李云峰等人给抓了个正着。
想要报仇吧,李云峰等人早就结婚了。
在这边,只有结婚的那天晚上才能够去听墙角,其他时间去听的话。
抓到你打死都不犯毛病。
所以,王爱国只能等着今天晚上去李亚龙那边听墙角了。
要不然的话他实在是太吃亏了!
“那必须的!”
毛驴子搓着手,嘿嘿直笑。
“云峰兄弟,这回可是亚龙那小子,咱们可不能像上次对付你那样失手了。这小子没经验,肯定好对付!”
他这话一出,二愣子和铁蛋儿他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当初他们组团去听李云峰的墙角,结果被人家反将一军,在窗户底下冻得跟孙子似的,啥也没听着,反倒成了笑柄。
后来听二愣子他们的,那才叫一个过瘾,也正是那几次行动,才让这群兄弟的感情更近了。
“不能大意。”
李云峰摆了摆手,表情故作严肃。
“我下午瞅了一眼,亚龙那小子虽然嘴上不说,但眼睛里全是防备。他肯定从爱国那听说了咱们的光荣事迹,今晚绝对有埋伏。”
“怕啥,他一个半大孩子,还能玩过咱们这群老油条?”
二愣子不以为然地说道。
“咱们直接摸过去,趴窗户底下就完事了。”
“不行。”
李云峰摇了摇头。
“太直接了。亚龙那屋子,我帮着收拾的时候特意看过,窗户底下都让他用雪给堆实了,根本没地方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