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记得,贤王似乎并无特别喜爱羊脂玉的传闻。
这玉佩,送得蹊跷。
冀容白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若有所思。
“贤王此举,倒是让人捉摸不透。”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他素来行事谨慎,从不做没有把握之事。这般明目张胆地示好西魏,究竟是何用意?”
茅清兮也百思不得其解。
若是为了拉拢西魏,可贤王已定下正妃,断无可能再娶西魏公主。
更何况,堂堂一国公主,又怎会甘心屈居人下,给人做侧妃?
思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这或许只是贤王抛出的一个诱饵,一个障眼法,用来迷惑众人视线的。
他真正的目的,恐怕还隐藏在更深处。
“看来,我们得重新评估一下这位贤王殿下了。”冀容白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这盘棋,下得可真够大的。”
茅清兮轻轻叹了口气。
原本以为,西魏使团前来大晋,最大的变数会出在西魏人身上。
却不曾想,这水,竟是被贤王先一步搅浑了。
“不管他打的什么算盘,我们都得小心应对。”冀容白沉声说道,“西魏人狼子野心,绝不会善罢甘休。而贤王……也绝非善类。”
茅清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自那日街头冲突之后,西魏使团的人就一直龟缩在驿馆里,闭门不出,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
而与此同时,大晋朝中也暗流涌动。
圣上迟迟没有派礼部官员与西魏人进行正式的和谈,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宫中传来了消息——圣上要在宫中设宴,款待西魏使团。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场宫宴,不过是走个过场,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头。
和谈,即将拉开序幕。
茅清兮和冀容白收到消息,一同前往皇宫。
抵达宫门时,恰好与西魏使团一行人迎面相遇。
安宁公主和马静郡主依旧以面纱遮面,看不清容貌。
三人同行,表面上以安宁公主为尊,实则马静郡主与康云辰对她都颇为冷淡,甚至隐隐有些排斥。
茅清兮想起安宁公主那尴尬的身世,心中了然。
看来,这位公主在西魏的地位,也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稳固。
她与冀容白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
这盘棋,越来越复杂了。“臧夫人。”
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刻意的亲昵,在喧闹的宫门口显得格外突兀。
茅清兮循声望去,只见西魏将军康云辰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不同于那日街头的匆匆一瞥,今日赴宴,她显然是精心装扮过的。水仙花的裙摆随着步履轻轻摇曳,像是月光下的粼粼波光,发髻间的步摇与耳畔的玉坠相互映衬,更添了几分清雅灵动。
这身装扮,既不失侯府夫人的端庄,又恰到好处地展现了她独有的气质。
身旁的冀容白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他默不作声地上前半步,将茅清兮挡在了自己身后,形成一种无声的保护。
“康将军的眼睛,”冀容白的声音冷得像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若是用不惯,本将军不介意替你处理了。”
康云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