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勒出了几处标记。
她的指尖在地图上缓缓滑动,仿佛在寻找着什么。最终,她的手指停在一个做了特殊标记的点上,那里,似乎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好戏……”她顿了顿,声音低沉沙哑,如同夜枭低鸣,“才刚刚开始。”
话音未落,一阵微风拂过,窗棂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像极了某种暗示,又好似某种回应。
褚姨娘眼中精光一闪,如同捕猎的野猫,敏捷得不像话。她迅速起身,一个箭步窜到窗边,从枕下摸出一支狼毫,笔尖饱蘸浓墨,在那块绢布的背面,笔走龙蛇,飞快地书写着,像是在传递什么紧急军情。
写完,她小心翼翼地将绢布卷好,绑在一只羽毛油亮的信鸽腿上,动作熟练,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打开窗户,信鸽扑棱着翅膀,转瞬间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无迹可寻,只留下褚姨娘独自站在窗前,望着夜空出神。
与此同时,茅清兮这边,也结束了一天的忙碌,正准备宽衣歇息。
洗漱完毕,她刚想上床,眼角的余光却瞥见窗边落着一只信鸽,与寻常的鸽子略有不同。
“这大晚上的,谁还用信鸽传信?莫非出了什么急事?”
她心里犯着嘀咕,缓步走过去,纤纤玉指轻轻一勾,便取下了信鸽脚上的信笺,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展开一看,茅清兮原本平静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信是褚婉苏送来的。
当初,她安排褚婉苏进入陆府,不过是想给那对母女添点堵。毕竟,骆芸和茅暮暮,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总得给她们找点事做。
谁知,褚婉苏这步棋,竟走出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像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激起层层涟漪,远比她预想的要精彩得多。
“茅文昭啊茅文昭,你不是自诩情深义重,与骆芸鹣鲽情深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心了?”茅清兮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嘲弄,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空气说话。
她想起当年,茅文昭为了迎娶骆芸进门,曾当着众人的面,信誓旦旦地说,此生只爱骆芸一人,绝不纳妾,那话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这些年,他倒也洁身自好,在京城中落了个好名声。骆芸也因此成了贵妇们羡慕的对象,一时风光无两,好不得意。
可如今呢?现实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他的脸上,打得他颜面尽失。
“呵,男人。”茅清兮嗤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果然靠不住。”
她原本以为,茅文昭对骆芸多少还有些真情,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情爱在他心中,或许远不如名声重要,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褚婉苏的来历,茅清兮一清二楚。当年将她从碧云楼赎出来,也是看中了她骨子里的那股机灵劲儿。
那时,茅清兮正愁着如何在陆府安插人手,布下一颗暗棋。恰好褚婉苏也愿意,于是,她便顺水推舟,制造了一场“偶遇”,让她顺利进了陆府,一切都天衣无缝。
褚婉苏的身子,早在碧云楼时就坏了,根本无法生育。这是她最大的秘密,也是她手中最锋利的武器,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茅清兮至今都想不明白,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让茅文昭和骆芸都以为她怀了身孕,甚至还闹出了小产的风波?这女人,心机之深沉,手段之高明,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她摇了摇头,将信笺凑到跳动的烛火上。火苗舔舐着纸张,转瞬间,信笺便化为灰烬,飘散在空气中,不留一丝痕迹。
没了茅暮暮,骆芸在她眼里,更是如蝼蚁一般,不值一提,根本不配做她的对手。
可让茅清兮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