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闹得沸沸扬扬,成了京城里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茅暮暮,心里指不定怎么偷着乐呢。
茅清兮余光瞥见茅暮暮嘴角快咧到耳根的笑,心想,也是,她跟刁明远的婚事眼瞅着就要退了,又见着自己吃瘪,能不得意吗?
最近她可算春风得意,扬眉吐气,连带着看人的眼神都带着一股子轻狂。
茅清兮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屋内靠窗的位置。
喜房宽敞明亮,布置得那叫一个喜庆,红彤彤的,晃得人眼晕。
可坐在那儿的女子,却像一幅水墨画,清清冷冷,遗世独立,硬生生嵌进了这浓墨重彩里,看着有些格格不入。
她有着冰雪雕琢般的肌肤,五官精致得像是画里走出来的,又带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
往那一坐,屋里其他人,顿时黯然失色,仿佛成了她的背景板。
茅清兮盯着那张与冀容白有七八分像的脸,心里跟明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