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混杂着臭氧的刺鼻、硫磺的恶臭、熔融金属的灼热以及某种甜腻到令人作呕、能悄然瓦解意志的异香,这是色孽力量对现实世界的污染。
福根变得越来越兴奋,他的攻击愈发狂放华丽,如同一位沉醉于自己创作的癫狂艺术家,在演奏一场以毁灭和痛苦为音符的暴虐交响乐。
他的笑声如同浸蜜的银铃般在血腥战场上回荡,却又无孔不入地夹杂着令人灵魂战栗的疯狂絮语,直接钻入聆听者的脑海。
“对!就是这样!感受它!感受这黑暗恩赐的澎湃!感受这存在的极致!何必再用那冰冷的理性去抗拒看看这力量,这自由,这无上的欢愉!拥抱它!你我本应一同分享这永恒的、扭曲的完美!那该是多么……壮丽的景象!”
费鲁斯则始终以沉默应对,如同最精密也最无情的杀戮机器,不断计算、格挡、反击。
她确实在“败退”,步伐在福根那如同狂风暴雨般的癫狂攻势下,看似艰难地缓缓向后移动,一寸寸地、坚定不移地靠近那片静滞力场预设的核心区域。
她的装甲破损处越来越多,一次格挡不及,福根那柄流淌着欲望光晕的刺剑甚至巧妙地点在她厚重的肩甲上,邪异的力量瞬间侵蚀分解了复合装甲,切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银灰色的金属翻卷起来,露出其下精密复杂、此刻正疯狂闪烁着电火的机械结构与仿生肌肉纤维。
一滴银色的金属液珠从伤口边缘渗出,旋即被自身重力拉长、滴落,在焦土上砸出一个微小的小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