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奴工莫雷,一位为钢铁之手战团忠诚服务了超过三个世纪、双臂早已被替换成粗糙伺服机械臂的老人,步履蹣跚地捧著一把沉重的高分子扳手,小心翼翼地走上前。
这是凯尔在手术前,基於一种近乎异常的、追求校准基准物的逻辑提出的要求——一件能代表他“过去时代效率標准”的实体工具,用於测试和校准新肢体的感知与力量反馈。
周围,数名已完成改造或仍在等待的钢铁之手战士如同沉默的雕像般矗立著。
他们的头盔光学传感器阵列无一例外地聚焦在凯尔身上,海量的生理参数数据在加密的內部频道里无声地奔流交换,进行著实时分析。
空气中瀰漫著一种非逻辑的、被强行抑制的波动:审视、深切的疑虑,以及一种对於即將偏离既定冰冷信条的本能不安。
凯尔没有启动动力拳套內置的磁力吸附装置。
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观察者逻辑核心都为之停滯、甚至报错的惊悚动作——他伸出了那只刚刚完成基础生物整合、尚未安装最终精金义体外壳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