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贵们……在‘他’看来,他们窃据高位,坐享其成……甚至胆敢如此冷酷无情地抹杀‘他’兄弟的存在与记忆……”
她声音低哑,充满了自我剖析的痛苦,如同在用刀刃刮骨:“这种深入骨髓的不屑……这种对‘凡人统治’的彻底否定……这才是‘他’灵魂上最致命、最原始的裂痕……”
这才是那毁灭之藤得以攀附的绝壁。
最后,她的声音只剩下冰冷的决绝,如同在宣判:“艾瑞巴斯(ereb)……那个该被千刀万剐的渣滓……他只是找到了这道裂痕,然后将那剧毒的楔子……狠狠钉了进去。”简单,直接,致命。
讲述结束,哈索尔仿佛耗尽了所有支撑她的力气,疲惫的目光落回堆积如山的文件上,那冰冷的现实将她从灼热的历史烈焰中拉回。
她手指无意识地、一下下重重敲击着坚硬的桌面,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叩响。
仿佛要将那段被偏见、愤怒和愚妄引向毁灭深渊的过去,彻底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每一次敲击,都像是一记沉重的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