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感,仿佛在用力划清一道无形的界限,努力区分着此刻作为旁观者和反思者的“她”,与记忆中那个光芒万丈、承载着无数期许与最终背叛的“他”。
“但是,”陈曦敏锐地捕捉到了转折点:“你对帝国官僚体系的态度,似乎与你对待战士和兄弟的态度截然不同这其中的矛盾,正是关键所在。”
哈索尔手中的笔“啪”地一声搁在了文件上。
琥珀金的眼眸翻涌起复杂的情绪——有冰冷的分析,也有一丝被强行压抑的、属于过往的怒火余烬。
她深吸一口气,微微摇头,仿佛要甩掉某种黏稠的厌恶感。
声音不再平稳,带上了一种克制的、带着痛感的低哑:“那时的‘他’……那时的荷鲁斯……对那些高高在上、从未亲临前线的凡人官僚,怀有一种根深蒂固的、近乎本能的……憎恶。”
她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桌面坚硬的木质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