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她的,每一个字音都是在若有似无地摩擦她的唇瓣。
周居凛如果刻意地诱惑一个人,对方大概很难抗拒。
比如现在的余皎,就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在她这,是永远犯规的存在。
她轻轻勾唇,然后偏转一个角度,吻上他的眼尾。
然后是面颊。
嘴角。
等到他的目光逐渐幽深,占有欲渐渐浓郁的时候,她才笑吟吟地开口。
“我答应了呀。”
“你怎么还不亲我。”
话落,周居凛呼吸急促起来。
“可以说明白一点吗,皎皎。”
余皎改成搂住他的脖子。
没明確说答案,反而说:“我第一次谈恋爱,你要让著我。”
轻飘飘一句话,却足以摧毁周居凛的理智和冷静。
心臟好像被她捧著,揉著,撩拨到极致,也引诱到极致。
他的皎皎。
是他的皎皎。
领带被她拽了一下,他放肆地顺著力道与她接吻。
碾磨和吮|吸都像隔靴搔痒,远远压不住逐渐攀升的渴念。
他吻著將她压倒,她勾|舌作为回应。
黝黑的环境將一切看不见的曖昧和慾念充斥缠绕,交叠的身影盖在月色的轻纱之下,那种深不见底的狂喜冲昏他的头脑。
或许两个人今晚的情绪都过分失格,导致这场缠绵被无限地拉长,再拉长。
余皎泣不成声,呼吸隨著他的动作忽轻忽重。
“你,你不是说,说你会让著我吗”
身上的人停顿,翻了个身,“那你来”
“皎皎,你来主导,好不好。”
她掌握著主导权的斗爭欢愉但短暂,被磨得受不了的男人再度把控节奏,將一切拉扯在黑沉炙热的大幕之下。
……
……
最后,他抱著她躺在臥室的床上,看著她睏倦的睡顏。
刚才一瞬间的兴奋涌上心头,让他没了理智,也没了分寸。
女孩的答应像是水到渠成,一切进展得比他想像当中要顺利。
那种狂喜的余韵好像还停留在他的身上,到凌晨,他都没有一丝困意。
到现在他还觉得有几分恍惚。
虽然没从她那听到一句喜欢他,但他还是满足高兴地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用目光描摹勾勒她的小脸。
爱怜地轻吻她的发顶。
忽又觉得心疼。
这么温柔的余医生,这么善良的班长。
都没让他吃什么苦头就追上,別的姑娘被追的时候该有的,他都没来得及给她准备。
他挺差劲的。
恶劣地仗著她的包容和心软,自私地提要求,如愿地得到她的点头。
他也是第一次谈恋爱。
之前只是看过苏遇安和孟寂淮两个人腻腻歪歪。
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天天黏在一起都不嫌烦,只觉得他们心烦,遇到就迴避。
但现在,只要一想到谈恋爱时可以做的许多事,他便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极为陌生的期待感。
首先第一件。
他便可以理所应当地驱赶那群对他女朋友虎视眈眈的货色,不必被她藏在阴暗处,见不得人,也不能发泄任何阴暗的情感。
这么大的人像一个毛头小子,在这个普普通通的夜晚,抱著他的恋人,欣喜到辗转反侧。
他都想笑自己。
——
清晨,余皎被闹铃吵醒时,下意识地弹坐起来,脑袋晕乎乎的。
转头去关闹钟的时候,驀地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
下意识地怀疑,那不会是一场梦吧。
她看向身边,空无一人。
匆匆忙忙起床,刚站起来,锁骨处突然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上顛了两下。
有点痒。
她下意识去摸,硬质的,是条项链。
她穿好衣服,去穿衣镜前仔细地看。
吊坠是一朵粉色的玉兰,像是用粉色的玉石做的,表面细腻光滑,透著自然的温润光泽,精致又温柔。
贴在暖白的皮肤上,像是佩戴了春日柔和的玉兰。
睡前还没有的。
她走出臥室,餐桌上摆放著丰盛的早餐,他坐在沙发上拿著台笔记本在敲敲打打。
这种清晨醒来看到他等她吃饭的场景,温馨地有些过头。
周居凛听到她的脚步声,转头望过来,“醒了”
边说边合上笔记本朝她走过来。
自然地牵过她的手,“快去洗漱,然后吃饭。”
“早餐我本打算亲自做,但实在是不擅长,怕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