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刚冒出来,就见沈榆不高兴地瞪他:“看什么看我还不能穿你衣服了”
这语气,这表情,真沈榆无疑。
谢宴州单手插兜,挑眉:“我有那么抠”
“行,你最大方。”沈榆伸手勾勾谢宴州下巴,逗小狗一样,自然又顺手,“所以再大方一次,送我去上课,嗯”
说完,从桌上抓起车钥匙往外走。
一直到沈榆走出去好几步,谢宴州才反应过来,手背挨了一下发烫的下巴,跟了上去。
谢宴州跟在沈榆后面,看著他身上那件外套,忽然想到薛远庭以前交女朋友的时候,总是喜欢买一些很丑的情侣装,在他面前炫耀。
以前的谢宴州嗤之以鼻。
现在的谢宴州感同身受。
他甚至想,下次买衣服都得买两件一样的,把衣柜塞满。
这样沈榆就算不想,也只能跟自己穿同款。
清风苑离学校不远,很快就到了。
下车前,沈榆低著头看手机,对谢宴州说:“今天晚上我跟高桥他们组了个局,周信也在,你来么”
语气自然,好似跟他说这些很正常一样。
谢宴州在听到“周信”两个字后,冷笑了声:“你们宿舍聚餐,我去什么”
看他不想去,沈榆没强求。
其实他也不太想谢宴州和周信见面。
沈榆没住校,只是偶尔午休或者有什么活动住几天,跟宿舍几个人关係都挺好,周信是对面宿舍的,有时候会串门,跟沈榆关係也不错。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谢宴州特別討厌周信。
前世他们在一起后某次,周信从国外回来想跟沈榆吃顿饭,谢宴州死活要跟去,席间各种阴阳怪气。
虽然平常自己跟其他人说话,谢宴州也会醋,但对周信都不是醋了,是针对。
沈榆瞥了眼谢宴州的脸色,果然,后者阴沉著脸,好像被人欠了几百万一样。
也许是见多了二十七岁的谢宴州游刃有余的模样,再看二十出头的青年生闷气的样子,沈榆只觉得可爱。
“好了別生气了。”沈榆伸手拍拍谢宴州的头顶,“你忘记我们宿舍一个社团的了上次我缺席没去聚餐,这次总不好推辞。”
“再说,我还有事情要回宿舍一趟。”沈榆用余光看著谢宴州的反应。
“什么事”谢宴州果然上鉤。
“搬一下之前的行李。”沈榆说,“反正清风苑离得近,以后我午休也过去休息,就不在宿舍跟他们挤了,以后要去公司帮我爸,估计也不怎么聚餐了,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这么多人一起聚餐。”
这话说完,谢宴州的脸色果然缓和了很多。
“隨你。”这次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但语气显然有些轻飘飘的。
沈榆解开安全带,回头看了谢宴州一眼:“要试试吗”
要什么
谢宴州挑眉问。
沈榆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分別吻。”
分別……吻。
谢宴州的视线不自觉顺著沈榆的手指,落在他泛著光泽的唇瓣上,虚握著方向盘的指节紧了紧。
等了几秒,见他没反应,沈榆哼了一声:“不要算了。”
说完,直接跳下车,关了车门,动作一气呵成。
没来得及说话的谢宴州:“……”
当然,谢宴州没错过沈榆下车时,脸上掛著的恶作剧得逞般的笑。
谢宴州捏了捏眉心,觉得自己之前確实不该经常对沈榆恶作剧。
这不报应就来了。
可沈榆笑起来的样子,也確实可爱,让人一点气都生不起来的那种可爱。
谢宴州唇角微翘。
手机震动几声,谢宴州扫了眼屏幕上的“母亲大人”四个字,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林珍语气懒洋洋的:“这几天不回家干什么呢,大忙人。”
“明知故问。”
“还在追沈家那个小帅哥”林珍毫不掩饰地嘲笑,“就人家对你那印象,別说一年了,十年你都搞不定。我看我还是早点去英国选个好房子,以后你去英国好好住著,毕竟联姻失败你就得常住那鬼地方。”
谢宴州语调散漫:“就这么不信你儿子。”
“你自己摸著良心,你觉得你信你能在一年內让人家喜欢你吗”林珍在那边笑,“一厢情愿说的就你这种。”
和沈家联姻,最初是谢宴州在听说沈老爷子想给沈榆相亲后,找谢老爷子要来的机会。
谢家人都以为谢宴州是为了继承权,尤其是他堂哥,更是阴阳怪气他为了钱什么都吃得下。
沈榆並不知道,这个所谓的“联姻”只会维持一年,这期间的合作,谢家给沈家报最低价,当做补偿。
等两家合作项目落地后,如果沈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