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戏站在原地没动,也有一些素日里和刀疤交好的人上前,把人拦在门口。
“阿良,虽然驍哥定了规矩,但刀疤如今既然都把人带过来了,你让他舒坦一回也没事。”
有人当和事佬,视线从沈南雾脸上扫过,“实在不行,明天早上再送出去。”
阿良扫了那人一眼,“什么时候轮到你开口了”
他眯了眯眼,警告道,“你负得起责任吗”
那人愣了下,被阿亮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最后还是往后退了一步。
“刀哥,她好像更喜欢阿良啊。”
有人看戏,就有人拱火,“你带回来的人,该不会是阿良的旧情人吧”
“放狗屁!”
刀疤骂道,“也就是昨天在机场见了一面,算狗屁的旧情人!”
他上前,直接堵在门口,下頜挑起,说道,“周良,你他妈少管閒事。”
“今晚就算是天塌下来,这个人我都睡定了!”
说完,就要去拉沈南雾的手,后者反应快,快速躲在后面。
“婊子!你躲什么!”
她躲避的动作让刀疤更是火冒三丈,瞪大了双眼,手指指著,呵斥道,“给我滚过来!”
“不然你今晚死定了!”
周良站在原地,眼神坚定,“我说了,规矩就是规矩,不能破。”
“阿良,该不会,你动了什么心思吧”
“就是,说是把人送下山,该不会是……嘿嘿。”
猥琐的笑声响起,眾人都知道未说出口的话是什么。
周良当作没听见,拉著沈南雾就要往外走。
衣领被刀疤一把揪住,“我说了这么多,你当我放屁”
“鬆开!”
周良手扣住他的手腕,一用力,刀疤变了脸色。
“你是想要闹到威哥那”
刀疤咬了咬牙,腮帮微微鼓起,连带著手上的动作也重了些。
“还是你觉得,现在这是陆驍说了算,他可以一手遮天”
二楼,耗子嘴里叼著一根烟,低垂著眼看著一楼,片刻后他转身上了三楼。
“我不管你说什么,今晚,她必须送走。”
周良一把推开他,然后带著人往门口走。
“妈的,你找死!”
刀疤一方面觉得憋屈,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美人,还没吃一口,就被周良打断。
还在这么多人面前扫他的面子,这口气,他没法忍下去。
往四周看了看,立马捡起地上的棍子,快速上前衝著周良砸去。
幸好沈南雾反应快,拽著周良躲开。
“哎,刀哥,都是兄弟,別动手啊!”
原本看戏的人见状,纷纷上前拦著,小打小闹没事,闹大了可不好。
“放开我!”
刀疤被几个人摁住,挣扎著,叫囂道,“我今晚非好好教训下这龟孙子!”
“妈的,来这之后坏了我多少事了!”
周良冷冷看著他,像在看一个小丑。
他一句话没说,拉著沈南雾就要离开,却被几个人拦住。
“阿良,刀疤的確好几个月没碰女人了,既然现在人都带回来,不如……”
话还没说完,就被凌厉的眼神盯著,“外人不能带进来,你们是没把驍哥放在眼里”
“整天驍哥驍哥,你是陆驍的狗啊!”
周良回头,看向刀疤,对视片刻后,他鬆开沈南雾,拳头攥了攥,“打一架”
“打就打!谁怕过啊!”
刀疤就要上前,却被一道声音制止。
“刀疤,你要干嘛”
围观的人默契分开,站在两侧,让出中间的道。
“威哥,周良这小子简直欺负人!”
站在一侧的沈南雾听见声音,下意识朝著那个“威哥”看去。
下一秒,瞳孔微微颤抖,视线被另外一道身影吸引。
大半年过去,傅初安黑了很多,也瘦了很多,眉眼更加深邃,面部线条更加明显,甚至带著一丝凌厉。
周良突然往她那边挪了几步,挡住她的视线。
回头看她一眼,那眼神,沈南雾懂,在提醒她,这里没有傅初安,只有陆驍。
“怎么回事”
刘威和陆驍在楼上说事,耗子突然敲门,说刀疤和周良闹起来了。
“为了什么闹”
“女人。”
他原本不打算下楼,毕竟这帮人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闷了这么久,心里有些怨气要发泄也正常。
但因为女人闹起来,倒是稀罕事。
“哪来的女人”
耗子沉默了会,还是说道,“在路边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