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女人,是真下死手!
他猛地弯下腰,伸手就去抓她的脚踝,想把自己的脚解救出来。
温热的大手,带著薄茧,覆上了她纤细的脚踝。
苏沫浑身一僵。
那触感,像电流一样,瞬间窜遍四肢百骸。
她非但没有鬆开,反而加重了力道。
脚下的高跟鞋跟,死死地碾著他的脚面。
比狠
谁怕谁!
沈誉白疼的额角青筋都跳了起来。
常规手段,看来是不行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邪气。
握著她脚踝的手,忽然变了力道。
不再是强硬的对抗,反而变得轻柔。
他的拇指,带著滚烫的温度,在她光洁的小腿上,不轻不重地摩挲起来。
一下。
又一下。
甚至,带著一种不怀好意的暗示,有一路向上的趋势。
苏沫像被烫到一般,一个激灵,猛地缩回了腿。
那股酥麻又带著羞愤的感觉,让她心跳瞬间失控。
这个浑蛋!流氓!
她身边的裴怀之察觉到了她的动静,关切地侧过头。
“怎么了,苏沫”
苏沫脸颊滚烫,强作镇定。
“没……没事。”
她眼神慌乱,隨便找了个藉口。
“刚才好像……好像有只虫子爬到我脚上了。”
说著,她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可信,还装作不经意地甩了甩脚。
那只穿著高跟鞋的脚,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砰”的一声。
精准的,踢在了旁边某人正在揉脚的下巴上。
下巴传来一阵剧痛。
沈誉白懵了。
他甚至没看清那只高跟鞋是怎么过来的。
只感觉一阵劲风,然后就是下頜骨被重击的闷响。
他捂著下巴,疼得齜牙咧嘴。
这女人,是真敢下脚。
身边的裴怀之显然也听到了这声闷响。
“先生,你没事吧”他关切地看向沈誉白,“我们可以送你去医院。”
沈誉白对上他温和关切的视线,心里更堵了,“才见一次就我们上了。”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没事。”
苏沫已经若无其事地转回头,假装认真看电影。
但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出卖了她强忍的笑意。
沈誉白磨了磨后槽牙。
行。
你行。
他靠回椅背,下巴的痛感还在蔓延,心里那股无明火却被另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
又麻,又痒,还带著点说不清的……回味。
他侧头,昏暗的光线勾勒出苏沫紧绷的侧脸。
睫毛很长,像两把小刷子。
鼻尖小巧,嘴唇因为忍著情绪而微微抿著。
整个人像一只竖起了所有尖刺,却又漂亮的惊人的刺蝟。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成了纯粹的煎熬。
银幕上男女主角爱得死去活来,苏沫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身边的男人像个巨大的热源,存在感强到无法忽视。
他是什么意思
跟踪她,骚扰她。
看她笑话就这么上癮
还是说,他对自己……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苏沫狠狠掐灭。
不可能。
沈誉白那种万丛中过的浪子,怎么可能看上她这棵仙人掌。
电影终於散场。
灯光亮起,裴怀之站起身,温和地对苏沫笑。
“我送你回家吧。”
苏沫看了一眼旁边还捂著下巴,一脸阴沉的沈誉白。
她忽然勾起一抹笑,甜得像淬了毒的蜜。
“好,谢谢。”
沈誉白眼睁睁看著她,跟著相亲对象走了出去。
笑得那叫一个便宜。
他气呼呼地跟了出去。
看著苏沫坐上了裴怀之的副驾驶,那辆黑色的奥迪,平稳地匯入车流。
沈誉白回到自己的车里,“砰”的一声甩上车门。
他发动车子,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
苏沫小区门口。
奥迪车稳稳停下。
“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客气,”裴怀之解开安全带,侧头看她,“今天很开心。”
苏沫笑了笑,“我也很开心,没想到相亲相到老同学。”
“下次约你,不会不出来吧”裴怀之勾著嘴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