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他不能在明面上,表现出任何一丝对总裁权威的挑衅。
陆庭风胸膛剧烈起伏,死死瞪了桑晚一眼,那眼神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两个洞来。
最终,他猛地站起身,一言不发,铁青著脸,转身离开。
看著他狼狈的背影,桑晚才收回视线,小声嘀咕。
“真是个討厌鬼。”
陆庭州看著她,眼里的笑意渐渐沉淀为一丝无奈的宠溺。
“以后不许这样了。”
“啊”桑晚不解地抬头。
“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你不用为我出头。”陆庭州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角,声音严肃了几分,“你不一样。”
“你站在聚光灯下,任何一点小事都会被放大。不要为了我,去跟这种人硬碰硬,平白让人抓了你的把柄。”
他看著她,认真道:“晚晚,你要爱惜自己的羽毛。”
他寧愿自己站在风口浪尖,也不愿她受一丝一毫的非议。
桑晚的心,像是被温水浸泡,又软又暖。
她知道,在陆庭州心里,她是独一无二的。
她弯起眼睛,俏皮点了点头,“知道啦,陆总。”
——
下午的时光,在一种奇异的寧静中流淌。
陆庭州在各个分公司的年度工作会上穿梭,一场接著一场,几乎没有停歇。
总裁办公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將冬日的暖阳尽数纳入。
桑晚没有去打扰他,安安静静地蜷在会客区的沙发上,一笔笔勾勒著她脑子里的想法。
阳光落在她身上,浅咖色的羊绒衫上泛著柔光。
陆庭州会时不时抬头看看她,寧静专注,岁月静好。
会客区的茶几,设计感十足,但对於长时间伏案工作的人来说,高度实在有些不友好。
画完一张细节满满的稿子,桑晚终於撑不住,缓缓直起身。
她放下画笔,轻轻转了转早已僵硬发酸的脖子,发出一声细微的“咔吧”声。
接著,又甩了甩有些麻木的胳膊。
她小声地嘆了口气,动作轻微,带著一丝疲惫。
而这时,刚结束一个视频会议,开始批阅文件的陆庭州,还是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
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难受。
也看到了她舒展脖颈时,蹙起的眉头。
陆庭州深邃的眼眸,微微一沉。
他这才意识到,让她待的地方,有多不舒服。
上午因为在会议室开会,回来她已经画完,他並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现在看来自己太疏忽了。
男人拿起桌上的內线电话,拨了出去。
“送一把舒適的办公椅到我办公室来。”
五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总裁办的两位同事,搬著一把办公椅走了进来。
“陆总,这把您先凑合著用,您这把的同款,我马上安排採购。”
他们小心翼翼地將椅子放在陆庭州跟前。
陆庭州没有回话,而是冲桑晚招了招手,“过来试试。”
桑晚有些疑惑,他的办公椅,让自己试什么
陆庭州看出她的疑惑,直接开口,“就坐我这里画,那个沙发不舒服。”
他的语气,因为有外人在,带有不容拒绝的命令口吻。
但眼神,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桑晚轻轻抿唇,这个男人他好会。
总是这样,在最细微的地方,不动声色的,表达著他那近乎偏执的宠爱。
她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甜。
碍於有外人在,桑晚乖乖走过去,然后朝著那两个人微微頷首,“辛苦了。”
她坐上去试了试高度,抿唇笑道:“很合適,谢谢。”
“桑小姐客气了。”为首的人微微躬身,转头看向陆庭州,“陆总,有事您打电话,我们就先出去了。”
看著办公室的门被关上,桑晚眼站起身,没有坐到那把新椅子上,反而走到了他的办公桌前。
她俯下身,双手撑著他宽大的办公桌,歪著头看他。
“陆总,”她故意拖长了语调,你是不是想监工”
陆庭州放下笔,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是。”
他承认的坦坦荡荡。
“所以,”他朝她伸出手,声音低沉而蛊惑,“过来,让我监视得更清楚一点。”
桑晚不敢点火,而是转身走到茶几上,拿了一个橘子剥好。
她走到陆庭州身边,拿著一瓣橘子递到他嘴边,“陆总矜持点,不要总把心思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吃个橘子转移下,不然难受的是你自己。”
陆庭州刚要伸手搂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