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结婚生子的方向走,只是我们好像没有聊过这个问题。”
她重新靠回他怀里,语气软了下来,带著点撒娇的意味。
“某人到现在也没有说要娶我,看来是我想多了。”
陆庭州勾唇,“你著急嫁”
“嫁不嫁都无所谓,反正你也跑不了。我现在有点好奇,你刚说不想要孩子,跟我说说嘛,为什么不喜欢小孩子”
陆庭州沉默了片刻,搂著她的手臂收紧了些。
“不是不喜欢。”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
“只是……生孩子的风险太大了。”
一句话,让桑晚瞬间明白了癥结所在。
陆庭州的母亲,就是因为生他的时候难產去世的。
这件事,是他心里一道从未癒合的伤疤。
桑晚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又是心疼,又是自责。
她怎么就忘了这茬,偏偏要去戳他的痛处。
她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柔声安慰道:“那都是意外,是很小概率的事情。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生孩子不会有危险的。”
陆庭州没有说话,只是將脸埋进她的颈窝,呼吸沉重。
桑晚知道,他还没有从那段阴影里走出来。
她也不再勉强,只是静静地抱著他,用自己的体温,给他无声的安慰。
没关係。
她想。
她可以等,等他慢慢接受,等他愿意和她一起,迎接一个属於他们的小生命。
次日,午后。
阳光正好,桑晚坐在书房,专心致志地赶著新的设计稿。
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是齐琪。
桑晚放下画笔,接起电话。
“晚姐。”
电话那头,齐琪急切的声音直接传来过来,“我刚刚得到消息,刘叔跟许世明一直有来往。”
桑晚的心,咯噔一下。
“许世明会定期给刘叔的帐户上转钱,这几年一直没有断。”
齐琪的声音还在继续,桑晚已经觉得后背发凉。
“最近的一笔,就在一周前。”
一周前……
那不正是她去疗养院看望外公那天,刘叔的电话难道是许世明给他打的
这个消息,像一道惊雷,在桑晚的脑海中炸开。
她瞬间不淡定了。
“我马上去疗养院。”
她掛了电话,连画稿都来不及收拾,抓起车钥匙就衝出了门,直奔紫荆疗养院。
一个极其不好的念头,让她手脚冰凉。
到了疗养院,桑晚推开车门,小跑著衝进去。
房间里没有人,桑晚在院子里也没有看到人,直接去了前台。
“你好,308房的桑老先生怎么不在”
护士查了一下出入记录,客气道:“桑小姐,桑老先生一早就出去了。”
桑晚不信,陆庭州说过许世明他们不能再接近外公,他怎么会走
“没有我的同意,他怎么可能走,谁把他接走的”
“是他自己出去的,护工说他带老爷子在门口散散步,让我们不用担心。”
刘叔
他带著外公出去的。
他想干什么
桑晚只觉眼前一黑,胸口堵得要命。
嗡——
就在她几乎要站不稳的时候,掌心里的手机,突兀地震动了一下。
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在此刻听来,尖锐得刺耳。
她机械的垂眸。
是一条陌生號码发来的简讯。
【你外公在西郊仓库。】
下一条,是一个定位。
紧接著,是第三条。
【两个小时,见不到你人,別怪我对老头儿不地道。当然,別报警,否则等著收尸。】
没有多余的废话,字字狠戾,句句催命,带著不容置喙的囂张。
一股寒意,陡然而生,桑晚咬唇。
是陷阱。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威胁著她的是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人。
她不能不去。
桑晚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惊骇,指尖冰冷地拨出那个烂熟於心的號码。
屏幕上,【陆庭州】三个字,是她此刻唯一的希望。
电话通了,但良久都没有人接。
桑晚不死心,又拨了一遍。
还是同样的结果。
她掛断电话,没有再犹豫,转而打给齐琪。
电话几乎是秒接。
“晚姐”
“齐琪,带人到西郊仓库来。”桑晚的声音有颤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