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傻的余朝阳,小心翼翼的將其放置四轮车上,待嬴渠梁也坐上另一辆四轮车后,两位铁塔般的男子对视一眼,这才平稳的向前推动著。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因为这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记忆,他们已经记不清推过多少次了。
残阳渐隱,金灿灿的阳光洒在四人脸上。
没有喧闹,没有交谈,他们就这样漫步在夕阳之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直到一棵翠绿的柳树出现在视野尽头,四人这才驻足观望。
这棵柳树是余家乡那棵,是嬴渠梁专门遣人移植而来。
对他来说,这棵柳树既是见证秦国富强的起点,亦是他嬴渠梁的终点。
余朝阳、江余、余彦昌的尸骨,就埋在其中。
而同样埋葬的,还有嬴渠梁初见余朝阳时的那颗雄心壮志。
闻风听秋雨,平故起春愁。
朽朽枯叶处,皎皎月曾游。
恍惚疑梦影,抚察旧衫兜。
当年未解事,终是忆还休。
嬴渠梁的晚年,是孤独的…更是遗憾的。
……
(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