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后身影的话语,並没有让刘据立马动摇。
想想倒也正常,卫青、霍去病皆在,皆是坚定的太子党,他又何必现在跳出来和刘彻唱反调
文景二帝皆四旬而亡,刘彻今三十有五,那个位置迟早都是他的,他又何必著急,自乱阵脚
刘据不语,就已经代表了他的態度。
帘子后的身影微微一嘆,很是惋惜,平静道:“是在下孟浪了…”
“在下一直住在这幽居菀中,太子若有惑,尽可来访。”
“身体有恙不能亲自送別,还望太子见谅。”
刘据驻足在地,平静的盯著那一层薄薄纱帘,仿佛这样就能把那道身影死死记在脑海。
沉吟良久后,刘据终是放弃掀开纱帘的打算,恭敬一拜后转身离开。
喜欢装神弄鬼
等我登上那九五之位,自有细看之时!
离开房间后,刘据那张脸上透露出不符合这个年纪的老辣,淡淡道:“给我盯死这人…”
“竟意图挑拨我与父皇关係,不是乱臣贼子就是白莲余孽!”
“若非看他颇有几分才智傍身,定绑了他送到父皇面前!”
话落,卫青亲自给刘据挑选的亲卫重重拱手:“喏!”
刘据盘算著计谋,又回头看了一眼,旋即头也不回的离开,心中冷笑不已。
无论是这位装神弄鬼的神棍,还是那突然躥出来的表叔,都认为他年纪小没啥心眼容易糊弄,可他们显然都算错了一件事…
作为在权力中枢长大的孩子,又哪有简单人物
这些人啊,总是小看他!
待外边的声响渐渐归於平静,帘子后的身影这才重重一嘆,从中走出。
这人不是其他人,正是一意想替白莲教拨乱反正的余朝阳。
只是相较刚开始进入游戏的雄心壮志,现在的余朝阳眉目间充斥著一抹挥之不去的忧愁。
而这股忧愁出现的原因很简单:他弄不过霍光那个毛头小子。
明明就是一位十来岁的少年,可无论是行事风格还是做事手段,都堪称狠辣至极,完全不像是这个年龄阶段能有的。
一连三次失利后,余朝阳果断从江东抽身,想要从其他方面入手,从而拨乱反正。
而刘据…就是他选择的目標。
毕竟天底下还有什么势力能比皇权更为强大
不过结局嘛,就稍稍有点显得不尽如意了。
他是千算万算,万万没有算到刘据这小子根本就不听他的,不到八岁的年龄,心智之坚定比起成年人都丝毫不弱。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吐槽一句:这踏马是八岁
数次接触下来,无论是霍光还是刘据,给他的感觉都只有两个字——棘手!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棘手,而是让人感到无从下手的棘手!
“果然…”余朝阳回想起那道幼小身影,眼中的心悸挥之不去:“老刘家的种,就没一个是简单的!”
……
未央宫。
事实证明,公孙弘的猜测没有错,继赐婚和太傅一事后,紧接著挨重拳的就是这位蔡巧蔡述真。
刘彻侍內捧著一封詔书,夹著公鸭嗓,三言两语就把菜头从大农令的位置上踹了下去,而接她班的,则是大农丞桑弘羊,两人的身份来了次两级反转。
別以为降了级官职不算什么,这可是升迁和降级的区別。
以后但凡需要用到钱的地方,都必须让这位桑弘羊肯首才行,可谓是大大削弱了菜头的自主性。
左手拿回大军虎符,右手收回钱袋子,可谓是把风险降到了极致。
只是相较赐婚卫青和太傅一事,这场小小的人事任命,就显得有点无足轻重了,掀起的波浪很小。
而且不仅是文武百官,就连一眾观眾对此也颇为不感冒。
在他们看来,週游老贼的游戏向来以硬核著称,里边的人物不是武力超雄就是智力超標,玩家斗过不他们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况且,霍去病二次出战在即,除了某些极少数的智斗党外,谁愿意来看这隱藏在水面下的权力爭斗。
看天生富贵,英姿勃发的少年將军霍去病痛揍匈奴不香吗。
【有没有吊大的说说霍去病这是跑的哪了,刚刚从菜姐直播间过来,发现还是看冠军侯痛扁匈奴更爽。】
【我吊大我来说,咱的冠军侯从陇西郡西出,跃过乌鞘岭、渡过湖奴河,如今正在翻越焉支山,三天狂奔五百里,一共打穿了三个万人级別的匈奴部落。】
【龟龟,三天打穿三个万人匈奴部落,不愧是天生富贵的冠军侯,早知道就不看菜姐和刘彻的勾心斗角了,这里大杀四方多爽啊!】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