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继续道:“告诉基层那群官吏,此番徵税大农司只会出具十分之一的文书,但他们要给我收上来十分之五的税收!”
“如果商贾的身价是一万,那我大司农就要五千,只准高不准低,我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名声不能坏,钱也不能少!”
“每三人为一小队,防止中饱私囊,同时所有税收都要记录在册,送去廷尉专司,让他们隨机实地考察!”
“但凡有人乱伸手,或货不对板,不问缘由全部夷三族!”
闻言,桑弘羊眼神复杂的看了菜头一眼,內心升起一抹深深的佩服。
不用想也知道,等这些政策颁布下去,民间会沸腾到何种地步,尤其是那商贾们,指不定背后怎么咒骂、扎小人。
但效果同样显著,至少能在下次大战开打前,把欠將士们的嘉赏发下去。
“先生大义,子良自愧不如,”桑弘羊深深一拜,轻声道:“只是在这税收上,吾还有些许微不足道的见解。”
“如此苛责的税收,民间定避如蛇蝎,把金银藏起来,我等可稟明陛下发布『告緡令』,让老百姓互相告发、互相检举。”
“一经核实有人私藏金银,一半归我大农司,一半归那检举人。”
“如此一来,既能把矛盾转嫁到百姓內部,亦能让先生…少挨些骂名。”
“此计甚妙!”菜头眼中精光一闪。
两人又商討一番细节后,这才拍案定板,旋即起草上书给刘彻过眼,然后再才进入繁琐的討论--执行程序。
可还没等两人喘口气呢,一道冒冒失失的身影就闯了进来,口中还高声叫嚷道:“舅妈,舅妈!”
“快给我钱,我要去打仗!”
菜头面色一黑,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你叫谁舅妈呢,还有…”
“工作的时候记得称职务。”
“喔,”霍去病左耳进右耳出,理所当然的把手一张:“所以大农令舅妈,现在可以给我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