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可我李广当上这个將军,那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一场一场熬过来的。”
“不像有些人靠女人的裤腰带上位。”
李广神色傲然,平等的看不上任何人:“我告诉你们,有时候这鹰啊是比那鸡飞的低,可是那鸡啊…”
“永远也飞不到鹰那么高!”
李广丟下吃到一半的鸡腿,愤然离席。
“莫名其妙抽风!”
“还好陛下没集中兵力,就这態度怎么合作啊”
现场顿时议论纷纷,卫青则悄无声息挪了挪身子,问道:“述真,李广將军性格一直都是这样吗”
“他啊…”菜头抿了口热茶,脑海开始回忆与李广的接触,淡然道:“他这人心眼不坏,但自负才能,轻视权贵。”
“歷经文、景两朝,是汉军中最具威望的老將,可谓是功名赫赫,又怎会正眼瞧多次战败的公孙兄弟和资歷尚浅的你”
“不用往心里去,只要这场仗打好了,他自会对你有所改观。”
卫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给李广打上勇武忠义但刚愎狭隘不善权谋標籤,一旁的董仲舒抚了抚白须搭话道:
“李广徵战70余场始终未封侯,而公孙敖、公孙贺等战败者却仍受重用,这场大战是他最后封侯机会,求战心极盛,故对他人充满敌意。”
“你可知早上朝会散后,李广將军说了句什么话”
卫青懵逼地摇了摇头,眼神充满好奇,董仲舒也没有卖关子,小声道:“老夫血战数十年,岂容孺子与败军之將共掌兵权!”
“这是屈辱,也是动力。”
“陛下对你寄予厚望,不要让陛下失望啊!”
董仲舒拍了拍卫青肩膀,悠悠然的离开。
董仲舒的开导並没有让卫青豁然开朗,压力反而越来越大,自卑悄无声息涌上心头,令他悵然若失。
“述真,你说…”
“我真的能行吗”
这是一道心理难关,什么帮助都没用,只有卫青自己走出来,才能真正勘破阴影,所以菜头並没有过多言语,只是笑盈盈来了句:
“我说行没用,要你自己说行才行。”
“待你上了战场,陛下、夫人、去病都將日日为你祈祷,愿你斩將擎旗,立下不世之功,平安地归来。”
卫青望著笑靨如的蔡巧,一时间看入了神,怔怔道:“那你呢”
“你会为卫青祈祷吗”
“……会。”
卫青起身,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转身离开。
也就是在这时,刘彻下达了最后一道詔令。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给朕狠狠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