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詡眼观鼻鼻观心,头也不回的仓皇逃窜。
荀彧等人也是咳嗽不停,表情古怪,眼神雷人。
温热的茶水自口中喷出,屋內顿时一片狼藉。
小诸葛手臂轻抬,嘴唇微张,可思索良久后还是选择了闭嘴,转而发出一声遗憾重嘆。
这该让他说什么好呢
汉高祖子嗣眾多,可有德有能有手段收拾如今这残局的就那么一个。
在茫茫人海中,你偏偏还就选择了唯一的正確答案。
他是真不知道该说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眾人闭口不言,对此忌讳莫深,但脸上充满古怪的表情,却是出卖了他们的真实想法。
余朝阳心里一个咯噔,眼神充满了惊愕。
不会吧…我运气真不会这么差吧
他手臂发颤的端起青铜樽,浅抿一口热茶,目光聚焦在徐庶脸上,想通过微表情寻找出更多线索。
徐庶见状大骇,端起滚烫的茶水一饮而尽,连忙道別:“庶还有政务要忙,先走一步!”
话落,徐庶仓皇逃窜。
余朝阳心颤更甚一分,又望向法正。
法正大骇,因起身过猛直接掀翻了案板,他却对此视若无睹,匆忙抱拳:“今老母大寿,恕我不能奉陪,先行一步!”
听著这蹩脚藉口,小诸葛嘴角狂抽。
尼玛,你家老母不上周才过寿吗,现在这过的又是哪门子寿
咱就是说,藉口能不能找得好一点啊!!
一次两次是意外,但绝不可能接连三次都意外。
眾人虽没直接表明这刘恆是何人,但其夸张的动作表情,却是出卖了他们的內心想法。
其实以几人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城府,哪怕天塌下来都不会眨下眉头,何至於被一个名头嚇得大惊失措
究其原因,还是看在余朝阳三造炎汉功劳,以及丞相的面子上,在变相提醒他。
水满则溢,余朝阳得丞相悉心教导十余年,又哪还看不出眾人的暗示
这刘恆…
绝不简单!
想到这里,余朝阳再无交谈閒心,当即起身拱手:“劳烦诸葛先生转告贾詡、法正、徐庶一声,今日之恩,朝阳永世铭记!”
“然火烧眉毛,不能亲自道谢,还望海涵,朝阳先行一步!”
余朝阳又朝荀彧拱了拱手,隨后化作缕缕华光消失在原地。
“嘖嘖嘖!”
“这余將军真乃神人也!”
看著眼前神异一幕,荀彧不由得惊嘆出声。
政务繁忙的徐庶,散步透心的贾詡,老母过寿的法正也在这时从屏风后边走出,表情复杂感慨。
“余將军,师弟们就只能帮你到这了。”
“可千万別丟份啊!”
……
余朝阳回归楚汉传奇,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隨著他羽扇轻轻抬起,原本奔袭的大军立刻驻足,令行禁止。
“大王有何吩咐”季布抱拳頷首。
余朝阳不语,只是直勾勾盯著竖起耳朵侧听的张良。
身侧亲卫会意,客气的將张良请走。
直到张良消失在视野后,余朝阳这才深吸口气,沉声道:“可知韩信位置”
“稟大王,”季布思索片刻,“韩信已兵至滎阳,不日即可抵达洛阳。”
季布琢磨著这莫名其妙的问题,面色突然变得兴奋起来:“可是要让大军掉头,和韩信那廝一决雌雄”
“要俺说,什么七信八信的,碰上大王您都是麻瓜!”
“霸王能两次凿穿韩信,足以见得对方名大於实,今我楚军兵强马壮,何不问他韩信惧我楚军否!”
季布兴奋难掩,瞳孔满是跃跃欲试。
毕竟兵仙之名如雷贯耳,天下武將又有谁不想击败对方
但余朝阳並没有被季布的吹捧冲昏头脑。
他虽不知道天下人口中的兵仙有几分含金量,但他却知道被丞相称为『兵仙』的含金量。
他可以不信天下人,但一定不会不相信丞相,连丞相都称呼对方为兵仙,他拿头去和对方碰
余朝阳顿了顿,声音很是急促:“韩信暂时不要管,你现在挑选一百名好手,火速赶往代地…”
“给本王把刘恆扼杀在摇篮中!”
“杀刘恆”季布皱了皱眉,很想问问原因,但出於对余朝阳无条件的信任,还是抱拳拱手:“喏!”
话落,季布大手一挥,把曾於乌江畔衝锋的二十六骑尽数选走,隨后又从大纛营中选出七十四位一顶一的汉子。
他们在拂晓晨光下向著北方狂奔,没能引起任何人注意。
大军继续开拔,张良却是皱了皱眉:“那位男女不分的季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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