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年间。
朱棣的眉宇间霎时燃起怒火。
“这是什么世道!”
他完全没想过,自己的抄家竟然像是压向这些富商士绅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是离心之举!
他们不是应该感到害怕,变得更加听话吗!
怎会如此!
他真的不理解!
然而,事情已经这样了,他还得想办法补救。
如今的问题是民心不稳,那他得安抚民心!
既然李自成大军將至,女真族也虎视眈眈,那他就借这个机会,好好会会他们。
想到这里,朱棣的愤怒稍减,再次自信起来。
这既是大明王朝的危机,也是他大展身手的机会。
毕竟,他最擅长的,就是打仗,不是吗
......
【李自成的大顺军攻势越来越猛,將城池围得水泄不通,局势日益危急。】
【关外的清军也像闻到血腥味的猛兽,一波接著一波地扑上来撕咬试探。】
【此刻的你,急需一场胜利,哪怕是一场小胜,来稳住这摇摇欲坠的人心。】
【你想起了自己当年沙场的铁律。】
【要么凯旋而归,要么马革裹尸,绝无第三条路可走。】
......
李世民眉头微蹙,不著痕跡地轻轻摇了摇头。
此时的朱棣,確实需要一场胜利,来挽回岌岌可危的民心。
然而,这种非生即死的做法,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本就民心不稳,若继续这般强硬行事,连军心都要不稳了。
届时,要是连士兵都向李自成投诚,那朱棣就彻底的眾叛亲离。
大明,也就没救了。
不过,李世民总有种感觉。
真实的朱棣应该不是这样的做法才对。
......
【你召来京营仅存的几个老油条宿將,指著城防图。】
【用不容置疑,带著血腥味的口吻下令,给你五万人,给朕守住彰义门,守不住,朕灭你满门。】
【可真实的情况是,能拉上战场,能打的人,都不到两万人。】
【你自以为,重赏重罚之下,定有不怕死的亡命徒。】
【你甚至许诺,胜则封侯,赏万金。】
【那位被点名的老將军,低头看看底下那些面黄肌瘦,连盔甲都凑不齐的所谓的京营精锐。】
【再抬头看看城外漫山遍野,杀气腾腾,嗷嗷叫著要“均田免粮”的流寇大军。】
【最后,他抬头看了看在龙椅之上,你那张因暴怒、焦虑和绝望而扭曲变形的脸。】
【他沉默著磕了个头,领旨,转身离去。】
......
永乐年间。
此时,朱棣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之感。
这位老將军这样的反应,要么就是直接弃城而逃,要么就是要阵前倒戈了呀。
同时,他心中对天幕中的这个视频颇有些不满。
他根本就不是只知道用强硬手段的皇帝。
如今局势已然如此危急,在阵前,他势必不会这样做的啊!
他先前抄家已经失去了民心,若此时再逼別人立下军令状的话,岂不是连军心都要失去!
届时,还有谁来守城
李自成的大军,也如同过无人之境。
......
【三天后,消息传来,他根本没去彰义门。】
【而是趁著夜色,他悄悄打开了另一个方向的得胜门。】
【带著手下那几千还能跑路的残兵败將,开城门投降李自成。】
......
洪武年间。
朱元璋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喊道:
“老四,你糊涂啊!”
“此人不是怕死,而是怕被你逼著去送死。”
而且朱棣还诛人十族。
有这样的先例在,此人定是怕朱棣事后株连九族的疯狂清算。
......
【你的严刑峻法,你的猜忌不信。】
【亲手把最后一个可能为你效命的武將,推进了敌人的阵营。】
【自此,外援断绝,內部人心涣散。】
......
永乐年间。
朱棣的胸腔里猛地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窒息感。
这比当年靖难时被建文帝的大军死死围困在北平,还要绝望百倍。
那时,他麾下至少还有一支忠心耿耿的燕山铁骑。
也有著明確的敌人和看得见的翻盘希望。
可如今,他的敌人无处不在。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