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异常艰难。
刘易沉默著,没有打断她。
石心夫人停顿了很长时间。
“培提尔贝里席——”她再次开口,声音里压抑的愤怒如同冰层下的暗流,“他在拿到瑟曦兰尼斯特任命他为赫伦堡公爵的委任状之后,並没有立刻北上。他像一条最狡猾的毒蛇,悄然潜伏在君临城的外海,躲藏在权力的阴影里。”
“他利用了一个人——一个被遗忘的、醉的可怜虫,唐托斯霍拉德爵士。利用他对珊莎残留的感激、对金龙的渴望和瑟曦的轻蔑,培提尔编织了一张网。”
石心夫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冰冷的恨意,“是他策划了那场混乱,是他的人趁乱救出了珊莎,把她从乔佛里的魔爪下带离了红堡。然后,他亲手抹去了珊莎史塔克的身份,给她套上了『阿莲石东”这个私生女的壳子,把她带到了鹰巢城,带到了我那—我那可怜的、被蒙蔽的妹妹莱莎身边。”
“培提尔贝里席”刘易缓缓说道,语气听不出褒贬,“听起来,他倒是一位非常看重
旧情』的人。”
“他是个骗子!”石心夫人的声音猛地拔高,那沙哑的音调因为强烈的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
“一个最卑鄙、最无耻的骗子!”她喘息著,努力平復情绪,声音重新压回空洞的低沉,却更显冰冷,“他告诉我-—-他信誓旦旦地告诉我,刺杀布兰的那把瓦雷利亚钢匕首,是提利昂兰尼斯特所有!杀手是那小恶魔指使的!就是这句话,像毒药一样灌进了我的耳朵,蒙蔽了我的判断,
让我在十字路口客栈做出了那件无法挽回的蠢事!”
她停顿了一下。“但是在鹰巢城,面对我的妹妹,提利昂兰尼斯特要求比武审判结果如何诸神已经给出了答案。小恶魔活了下来,他的代理骑士贏得了胜利。这是对培提尔指控最直接的否定!”
她的声音带著一种迟来的、沉痛的醒悟,“珊莎告诉我,在她被迫与提利昂维持那段虚假婚姻的日子里,有一次,那小恶魔在酒后无意中提起过那把匕首-他说,那把匕首是国王劳勃拜拉席恩武器库里的藏品!除了劳勃本人,只有他的血脉一一乔佛里、托曼、弥赛一一才有权动用!”
兜帽下,石心夫人浑浊的目光死死盯著產。
“你听明白了么,刘易大人那把引发一切猜忌、点燃史塔克与兰尼斯特战火的匕首,根本不可能属於提利昂!培提尔贝里席在撒谎!是產故意诬陷提利昂兰尼斯特!”
“你是说,培提尔从一开始就在策划诬陷提利昂兰尼斯特”刘易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这个消息的分量太重了。
“產为什么要这么做诬陷一个兰尼斯特,对產有什么处当时產只是財政大臣,一个出身卑微的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