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里,也无法確保您能全身而退。风险太大。”
乔戈在一旁,手按刀柄,眼神警惕地盯著风吹团营地入口处几个抱著胳膊斜眼看来的佣兵,用多斯拉克语低沉附和:“老骑士说得对,卡丽熙。那些鬣狗的眼睛里,只有贪婪和算计。不值得冒险。”
丹妮莉丝將目光转向琼恩雪诺,他脸上带著凝重。“琼恩难道连你也认为,无法保护我穿过这片营地”
琼恩迎向女王的目光,黑眼睛里充满忧虑。“陛下,”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在河间地时,我的老师,曾多次告诫我: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去考验人性。”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佣兵,“因为人性——往往禁不起考验。尤其是当诱惑巨大,人人往往会忽略自己是否真的能承受代价。”
琼恩的话,让丹妮莉丝心头一沉。她看著前方佣兵营地篝火旁那些粗野的面孔和闪烁的眼神,
以及巴利斯坦和乔戈脸上的担忧,心中的衝动终於被现实浇熄。
一丝不甘掠过眉宇。她沉默片刻,最终轻轻嘆了口气,调转马头。
“回去吧。”她的声音里带著一丝疲惫。
一行人沉默地护送女王返回了位於营地中心、守卫森严的御帐。帐篷里,弥桑黛已经铺好柔软的毛皮床铺,伊丽安静侍立。丹妮莉丝卸下皮甲,楼著温暖充满活力的伊丽,在疲惫和思绪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色尚未破晓。营地里一片寂静。丹妮莉丝正沉浸在不安的梦境中,忽然被一阵刻意压低的呼唤声惊醒。
“卡丽熙———卡丽熙,醒醒。”是弥桑黛的声音,带著一丝急促。
丹妮莉丝猛地睁开眼。她感受到怀里紧贴著的温暖身体一一伊丽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环抱著她的腰。两人赤裸的肌肤亲密相贴。丹妮莉丝的脸颊瞬间飞起红晕,她轻轻挣脱伊丽的怀抱坐起身。
“怎么了,弥桑黛”她一边问,一边迅速用毯子裹住身体。
“巴利斯坦爵士,还有几位將军,都在帐篷外求见。他们说有非常紧急的要事稟报。”弥桑黛语速很快,一边说著,一边拿起丹妮莉丝的束腰內衣和皮甲背心。
丹妮莉丝心头一紧,睡意消失。她立刻起身,在弥桑黛熟练帮助下,迅速穿上戎装。
束腰皮带勒紧;皮甲覆盖上身;长裤塞进高筒皮靴。弥桑黛帮她梳理好略显凌乱的银色长髮,
束在脑后。穿戴整齐后,丹妮莉丝掀开厚重帐帘,大步走出。
帐篷外,清冷的晨风扑面而来。天色灰蓝,营地里大部分地方昏暗,只有东方的天际线透出微弱光亮。巴利斯坦赛尔弥爵士身穿全套亮板甲,白色披风垂在身后,如同磐石站在最前面。
他的身旁,站著几位神情凝重的高级將领:槛衣亲王穿著缀满补丁的华丽破斗篷,脸上谦逊优雅被严肃取代;灰虫子全身无垢者指挥官装束,戴著尖刺盔,面无表情,眼神锐利;本普棱一身精良骑土板甲,眉头紧锁。
还有其他几位军团指挥官,空气中瀰漫著紧张。
“怎么了”丹妮莉丝的目光扫过眾人,声音沉静威严,“发生什么事情,需要你们所有人一起来找我是斥候的消息”
“是的,陛下。”巴利斯坦爵士上前一步,声音低沉急促。
“负责警戒的斥候刚刚回报:一支规模数千人的多斯拉克人骑兵部队,正从斯卡札丹河北面的草原方向,以极快速度朝著我们行军路线的侧翼推进!根据他们目前的行进速度和方向判断,”巴利斯坦的手指用力指向东北方荒原深处,“最迟在今天中午之前,他们就会和我们这支正在行进的庞大军队,在这片区域遭遇!”
多斯拉克人!
这个名字让丹妮莉丝心头一漂。作为曾经的卓戈卡奥的卡丽熙,她清楚多斯拉克卡拉萨的可怕。他们是草原上的风暴。他们崇尚武力,劫掠成性。他们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掠夺的机会。
如果让这样一支数千人的卡拉萨撞上她带著大量辐重、行动相对缓慢的军队,无论最终战斗结果如何,这些多斯拉克人必然会扑上来撕咬,抢走能带走的一切。
丹妮莉丝心跳加快,但面容保持冷静。“斥候呢带他过来,我要亲自问他。”
巴利斯坦立刻朝后面招手。一个浑身裹满尘土、脸上带看疲惫的年轻骑兵被带上来。他的皮甲上有新鲜划痕,坐骑在旁边不安喘气。他走到丹妮莉丝马前,单膝跪地,右手抚胸:“卡丽熙。”
丹妮莉丝的目光落在这个年轻斥候沾满尘土的脸上。
“萨姆恩,”她准確地叫出名字,声音平静,“我记得你。你和阿芙拉的婚礼,准备什么时候举行”
年轻的斥候萨姆恩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激动,隨即恭敬低头回答:“回稟卡丽熙,我们——我们打算在攻下渊凯城之后,就举行婚礼。用胜利作为庆典!”
“很好。”丹妮莉丝点头,语气温和却有力。“到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会为你安排一件衬得上阿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