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儘管她的声音在辽阔喧囂的战场上无法传遍每一个角落,但当她身披银甲的身影出现在无垢者黑色的阵列之中时,效果立竿见影。
每一个看到女王的无垢者,那岩石般刻板的脸上都瞬间进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隨即转化为一种近乎狂热的激动。
“她回来了!”、“母亲回来了!”的低语声,如同涟漪般迅速从一个方阵荡漾到另一个方阵,最终匯聚成一股压抑不住的、细微却充满力量的声浪。
当她继续策马,向著已经与敌人短兵相接的最前排方阵后方靠近时,一直紧跟在侧、警惕地观察著四周流矢的琼恩雪诺猛地伸出手臂,拦在了银色小马的前方。“陛下!”他低沉的声音带著不容置疑的紧迫感,“不能再向前了!这里流矢横飞,太危险了!”
丹妮莉丝勒住马,转头看向琼恩,紫色的眼眸里没有丝毫畏惧,只有燃烧的意志。“我不惧怕危险,琼恩!”她的声音斩钉截铁,“就算危险降临,你不是正在我身边护卫吗”她的目光锐利地直视著他。
琼恩的眉头紧锁,灰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担忧:“陛下,你的勇气毋庸置疑。但你的安危牵动著所有子民的心。你若受伤,军心必然动摇。”
他指了指周围那些因为女土靠近前线而明显变得更加紧张、试图用身体和盾牌为她阻挡更多视线的无垢者们。
就在这时,指挥官灰虫子也发现了后方的骚动,他迅速从前线指挥位置脱离,大步流星地赶到丹妮莉丝马前。
他甚至没有先看琼恩一眼,直接单膝跪倒在沾满血污的泥地上,头盔下的脸庞满是焦急和担忧。“母亲!”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你不该来这里!这里是死地,太危险了!”
丹妮莉丝低头看著这位忠诚的无垢者指挥官,眼神柔和了一瞬,但语气依旧坚决:“可是灰虫子,我已经在这里了。你们的勇气和牺牲,召唤我回到你们身边。”
她微微俯身,声音带著力量,“去吧,我忠诚的指挥官。去告诉你的兄弟们,告诉所有无垢者:你们的母亲回来了!她就在这里,与你们同在,直到最后!”
灰虫子抬起头,头盔缝隙中露出的眼晴深深地凝视著丹妮莉丝,那眼神复杂无比,充满了深深的敬畏、无条件的忠诚以及浓得化不开的担忧,
只是一剎那的犹豫,他用力地点了一下头,没有再多说一个字,猛地站起身,转向身旁的几名传令军官,用无垢者特有的、清晰而短促的语言下达了命令,每一个音节都像敲击在钢铁上:
“传令:所有方阵!高呼『母亲归来”!保持阵型,全军一一向前推进!”
命令被迅速而准確地传达下去。很快,零星的呼喊声从无垢者方阵中响起,如同星星之火。紧接著,更多的声音加入进来,迅速匯聚、融合、统一。
最终,整个无垢者军团爆发出山呼海啸般整齐划一、震撼人心的吶喊:
“母亲归来!母亲归来!母亲归来!”
这充满力量和信念的呼声如同无形的巨浪,瞬间压过了战场的喧囂,响彻云霄,清晰地传递到战场的每一个角落!
正在最前线,用血肉之躯和钢铁意志死死顶住吉斯卡利重装长矛兵衝击的十个无垢者百人队,
听到身后传来的、整个军团山呼海啸般的吶喊,他们岩石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眼神却骤然变得更加锐利,如同淬火的刀锋。
他们依旧沉默著,没有发出任何战吼,只是机械而精准地重复著刺杀的动作。
然而,细心观察便能发现,他们刺出长矛的速度明显加快,每一次突刺的力量都更加沉重、更加致命!
仿佛一股沉睡的火山之力注入了他们的手臂。原本坚固如磐石的吉斯卡利第一排盾墙,开始承受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阵线上响起了更多盾牌碎裂和矛尖入肉的闷响。
“大人!无垢者那边!他们在喊什么”年轻的拉瑞克紧跟在如同白色彗星般衝锋陷阵的巴利斯坦赛尔弥爵士身后,刚刚踏过一座被踩塌的渊凯贵族豪华帐篷。他一边挥剑格开侧面袭来的长矛,一边气喘吁吁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惊异。
巴利斯坦爵士手腕一抖,精钢长剑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甩掉剑身上黏稠的鲜血。他那张饱经风霜、刻满皱纹的脸庞转向弥林城的方向。
此刻,城墙內外传来的、那如同海啸般连绵不绝的欢呼声浪,已经彻底盖过了近处的廝杀声,
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老骑士那双锐利如鹰集的蓝眼睛里,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隨即被巨大的狂喜所取代。
他猛地转过头,对著身边负责號角的年轻侍从“红羊”吼道,声音洪亮如钟:“小子!吹號!
最高紧急集结令!召唤所有还能战斗的骑兵!立刻向我靠拢!目標一一吉斯卡利军团的侧翼!还有他们的屁股后面!我们要像热刀切黄油一样撕开他们!”
话音未落,巴利斯坦已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