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稳定与繁荣而努力。”
“遵命,陛下!”大厅里响起一片参差不齐但足够响亮的回应。廷臣们再次依照各自的礼节一一鞠躬、抚胸、单膝跪地一一向女王表达了臣服。
虽然,表面上没有人提出任何反对意见,但空气中瀰漫著一种微妙的、表面平静下的审视与计算。
不过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女王的宫廷里,现有的重臣们,哪一个不是根基深厚,手握权柄
斯卡拉茨莫坎塔克,这位被称为“剃顶之人”的圆颅党领袖,剃光的头皮在灯光下泛著油光。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身后站著几名佩戴黄铜野兽面具的兽面军军官。
他代表著弥林城里那些倒向女王、渴望变革的低级贵族和市民力量,以及他一手掌控的、令人生畏的兽面军。
巴利斯坦赛尔弥爵土,白袍虽然换下,但挺拔的身姿依旧如出鞘的利剑。
他站在丹妮莉丝王座旁稍下的位置,代表著那些最忠诚的核心一一从阿斯塔波就追隨她至今的血盟卫、自由民战士,以及所有视她为解放者的旧部。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力量。
灰虫子,无垢者的指挥官,站姿如雕像般纹丝不动,光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代表著八千名沉默而致命的无垢者战土。他们的纪律就是他的话语,他们的长矛就是他的意志。
即使是最不起眼的绿圣女,格拉茨旦卡拉勒,她今天穿著一身深绿色的华丽长袍,脸上覆盖著镶嵌绿宝石的闪光面纱,只露出一双深邃而难以捉摸的眼睛。
她代表著弥林根深蒂固的宗教势力一一鹰身女妖的祭司阶层。她的影响力渗透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雷兹纳克莫雷兹纳克,这个油滑的高阶贵族,脸上永远掛著职业性的笑容,他是女王的总管,更是弥林所有伟主大奴隶主们的代言人。他是西茨达拉佐洛拉克一一丹妮莉丝明日即將下嫁的弥林贵族一一的盟友和使者,在女王与旧贵族之间充当著润滑剂,或者说,是双面间谋。
而暂时不在场的达里奥纳哈里斯,那位哨而危险的佣兵团长,则统帅著所有受僱於女王的佣兵武装,他们是女王手中一把锋利但难以控制的刀。
他们每一位,都代表著弥林城內一股不容忽视的势力,拥有自己的支持者、军队或影响力,並依靠这些力量在宫廷中推行自己的政见,相互制衡,也相互提防。
这两个漂洋过海、从西陆赶来的维斯特洛人,一个失明衰老的学土,一个被家族放逐的侏儒,
就算他们与女王有著血缘或故土的联繫,显得再亲近,终究是势单力孤,无兵无卒,在弥林这潭深水中,又能翻起多大的浪
暂时看来,確实无需过多顾虑。廷臣们的目光很快从新顾问身上移开,恢復了常態。
在宣布了最新的人事任命之后,丹妮莉丝转向侍立在她王座旁的弥桑黛,轻轻点了点头。弥桑黛立刻会意,向前一步,用清晰的声音宣布:
“召集第一个请愿人!”
距离女王上次亲自主持公开朝会已经过去了相当长的时间。积压的案件如同夏日暴雨前堆积的乌云,顷刻间涌向王座大厅。
大厅的后部很快被形形色色的请愿者挤得水泄不通,空气变得更加浑浊闷热。
为了爭夺优先申诉的顺序,人群里爆发了激烈的爭吵,甚至有小规模的推揉和拳脚相加,守卫们不得不介入,用长矛柄维持秩序,呵斥声、哭喊声和爭辩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的喻喻声。
在一片混乱中,意料之中的身影出现了。
绿圣女格拉茨旦卡拉勒,脸上覆盖著那层象徵著神秘与权威的绿色闪光面纱,昂首阔步,分开人群,径直走到王座台阶前。她深绿色的长袍拖曳在光滑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陛下,”绿圣女的声音透过面纱传来,低沉而平静,却清晰地压过了周围的嘈杂,“我们最好私下交谈。”
丹妮莉丝端坐在王座上,身体微微前倾。她与这位绿圣女上一次的会面並不愉快,她也没有忘记那些指责。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脸上努力维持著平静,但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如果我有时间的话,会的,格拉茨旦。但我提醒你,我明早就要结婚了。”她刻意强调了婚礼,暗示现在並非討论复杂问题的时机。“你此刻为我带来了什么”
绿圣女似乎並未被女王的推脱所动,她的声音依旧平稳:“我要对你说的,是事关某位受僱於你的佣兵团长的推论。”
她竟敢在公开的朝会中说出来丹妮莉丝感到一股灼热的暴怒瞬间从心底窜起,直衝头顶,让她握著王座扶手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丹妮莉丝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火,声音刻意放得平缓,却带著冰冷的锋芒,如同淬火的钢铁:“布朗本普棱和他的次子团背叛了我们,这確实震惊了所有人,格拉茨旦。但是一一”她加重了语气,紫色的眼眸紧紧盯著面纱后的那双眼睛,“你的警告来得太迟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