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类”边缘。”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箭矢,射向丹妮莉丝一直迴避的那个可怕真相。
“我猜测,”伊蒙学士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著一种悲悯的洞见,“那个被烧死的孩子—他很可能根本就不是被龙焰故意焚烧的。他很可能只是一个牧羊童。当飢饿的巨龙一一也许正是你的卓耿一一衝向他的羊群时,他既勇敢又愚蠢地,用他小小的身体,挡在了他的羊和那喷涌而来的龙炎之前”老人的话语勾勒出一幅令人心碎的景象:惊恐的孩子,燃烧的羊群,飢饿的巨龙,以及那毁灭性的吐息。
“也许不是这样!”
一个突兀的声音骤然响起,打断了伊蒙学士沉痛的推论。
提利昂兰尼斯特猛地从他那张对他来说过高的椅子上滑了下来,双脚咚地一声踩在地毯上,
他向前走了两步,异色双瞳闪烁著精明的光芒,目光灼灼地盯住丹妮莉丝。
“女王陛下,”提利昂的声音清晰而快速,带著一种急於揭示真相的迫切,“请原谅我的冒味打断。但伊蒙学士的猜测,是基於龙確实攻击了羊群並误杀了牧童。这推论合情合理,却並非唯一可能。”
他微微仰头,目光紧锁女王的脸,“你刚才提到,那个孩子被带上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说,是“烧焦的骸骨””
丹妮莉丝被提利昂突然的打断和提问弄得有些茫然,她下意识地点点头:“是的是烧焦的骸骨。几乎———完全碳化了,很小的一具。”
提利昂立刻追问,语速更快:“陛下,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你能分辨出龙炎和普通火焰烧死的人,有什么区別吗”
“我——.”丹妮莉丝被问住了。她皱起眉头,努力回忆著那个可怕的、令她噩梦连连的场景:
那个绝望得如同行户走肉的中年男人,他那双空洞得只剩下仇恨的眼晴,他粗暴地將那具小小的、
焦黑的、蜷缩的残骸扔在冰冷石阶上时发出的沉闷声响.-那景象让她胃部一阵翻搅。
丹妮莉丝强忍著不適,声音带著一丝不確定和虚弱:“我不是很肯定。我並没有见过多少.—被普通火焰烧死的人。”
她的经歷中,死亡更多来自刀剑、瘟疫和奴隶主的虐待。
“但是,”提利昂的声音陡然拔高,“那群盘踞在渊凯、弥林阴暗角落里的、可耻的『伟主”们,他们一定见过不少被真正的龙炎烧死的人,在弥林被攻破时。”
他顿了顿,异色的双瞳闪烁著冰冷的光芒,“他们自己就掌握著製造龙炎的方法,或者至少,
是模仿龙炎效果的手段!”
达里奥停止了把玩匕首的动作豁然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他大步走到桌边,毫不客气地拉开一张椅子,重重地坐了下来,身体前倾,手臂撑在桌面上,
目光如刀般射向提利昂。
“小个子,”达里奥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带著一丝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说———”他舔了舔嘴唇,蓝色的鬍鬚隨之抖动,“有人偽造了那具尸体故意弄了一具被普通火烧焦的小孩尸体,送到我美丽女王的面前”
“我只是提出一点基於常识的猜测,团长大人。”
提利昂没有直接回答,但他的眼神毫不退缩地迎上达里奥的目光,嘴角甚至勾起一丝带著冷意的弧度,“一个合理的可能性。”
接著,他猛地转过头,目光如同探针般刺向丹妮莉丝,语气变得异常严肃:“陛下,在那次之后还有人送来过同样的、被烧焦的骸骨吗宣称是你的龙所为”
丹妮莉丝被提利昂和达里奥的对话惊呆了。她紫色的眼眸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震惊、怀疑、
愤怒种种情绪如同风暴般在她眼中翻涌。
她努力回忆著,然后,带著一丝迷茫和不確定,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摇了摇头:“没有—那次之后,再也没有人送来过。可是—”她的眉头紧紧锁起,声音里充满了困惑和一丝被深深刺痛的愤怒,“谁会—谁会拿自己的亲生子女来製造这样一个这样一个恶毒的陷阱呢”
她无法理解这种残忍,这超出了她的认知“陛下,请允许我提醒你。”
提利昂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看透世情炎凉的冰冷和嘲讽。他的眼神锐利如冰锥,直刺丹妮莉丝的心臟。
“购买一个小孩,”他的声音清晰而残忍,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上,“在这奴隶湾,所费不过十个银幣。据我所知,这还是行情好的时候。”
“请相信我,”提利昂的语气变得无比篤定,带著一种预言般的沉重,“只要你一天不把你的龙关起来一一或者更准確地说,只要你一天不向你的敌人展示你对龙的绝对控制力,让他们相信龙焰隨时会降临在他们头上一一那么,每一天,都可能会有人把一具『新鲜出炉”的、被烧焦的骨头送到你的阶前。”
他微微歪头,“而且,隨著围城持续,隨著『伟主”们需要製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