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挖上好几年,”伊丽不以为然,“城墙厚著呢。”
丹妮莉丝突然抓住弥桑黛的手腕。“我也梦见过这个,”她的紫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安,“但营地离城墙有半里远—.不可能有人真的在挖墙。”
“陛下明鑑,”弥桑黛顺从地低下头,“要洗头髮吗雷兹纳克和伽拉撒马上要来討论婚礼....”
“婚礼!”丹妮莉丝猛地从水中站起,水珠顺著她苍白的肌肤滚落。她几乎忘了这桩事,或者说,她故意让自己忘记。今晚还要与希兹达尔共进晚餐想到这里,她突然感到一阵室息。
“伊丽,”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拿我那件绿色托卡长袍来,镶密尔蕾丝的那件。”
“卡丽熙,那件正在修补。蓝托卡已经准备好了。”
“蓝色也行,”丹妮莉丝疲倦地闭上眼睛,“反正他们不会在乎。”
水面逐渐恢復平静,倒映出她紧绷的面容。婚礼、难民、反叛的贵族、神秘的北境人这些思绪如同毒蛇般缠绕著她。
最令她不安的是,那个叫琼恩雪诺的黑衣男子眼中闪烁的光芒一一那不是对龙之母的敬畏,
而是一种近乎怜悯的神情。
她沉入水中,让温水淹没头顶。在这一刻,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允许自己暂时忘记女王的职责,只做一个疲惫的年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