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便直接说道:“算了,我们一起过去找他商量吧,正好我和他还有別的事情要討论。”
“行,总主教现在应该还在领著修士们做晚课,我领你过去见他。”西奥多站起身来,吹灭了桌上的油灯。
总主教为修士们主持晚课的地方,在大圣堂內侧的一处塔楼的一楼,这里並不对外面的信徒们开放,所以面积大概与刘易在地球时一个小学教室的大小差不多。
塔楼的墙壁上掛著一幅幅宗教题材的油画,空气中瀰漫著淡淡的薰香气息。
当西奥多轻手轻脚地拉开大门后,刘易便看见总主教正穿著一件简朴的白色羊毛布长袍,站在祭坛上,向
祭坛上摆放著一个金色的七芒太阳星,周围点燃著几根白色的蜡烛,柔和的烛光映照在总主教的脸上。
而这些听眾,从衣著服饰来看,以神职人员居多,他们大多穿著黑色或者灰色的长袍,胸前佩戴著制的小锤或者天秤。但是也有少量的战士,他们穿著短衣,腰间掛著长剑,神情专注地听著总主教的演讲。
因为是半途插入,西奥多领著刘易在靠后的两个空位上坐下,静静等待看晚课的结束。未制的长椅发出轻微的嘎岐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当大门洞开时,总主教稍微停顿了一下,目光向门口扫来。但是看清来人是西奥多和刘易之后,便继续放心地讲了下去。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房间里迴荡著:“光明之道,是我们前行的指引,是我们追求正义与平等的力量源泉——”
总主教在晚课上讲述的內容,刘易仔细听了听,和自己在大集会上讲过的內容区別不大,甚至他的一些在金色黎明建设过程中遇到的新问题,和对光明信仰一些理论细节新的发扬,也被体现其中。
刘易猜到,这应该是那些从贝勒大圣堂派去修道院领受光明之种的烈日行者们,在返回君临之后,向总主教所转述的,自己在修道院布道的內容。
对於总教在外面奔波了一年,居然还想著在理念上与自己保持一致,刘易感到十分感动。
在晚课结束,听眾们纷纷离开之后,刘易走到了正准备从祭坛上走下来的总主教的面前,说道:“总主教,我真的很高兴,即便远在君临城,你也愿意和我,和河间地的兄弟们统一脚步。”
总主教愣了一下,接著便皱起了眉头,“所以,你不是故意的”
刘易也愣了,“我故意什么”
总主教和西奥多对视一眼后,便让刘易一起坐下,然后解释道:“故意在光明之力的使用上进行限制,以確保烈日行者们在理念上始终与你保持一致”
“並没有———”刘易也很迷惑,“你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接著,总主教解释道:“从修道院离开之后,我依靠光明之力,笼络了一批追隨者——“
大麻雀从一个普通的,仅仅拥有些微光明之力傍身的流浪修士成为总主教,这个过程也並非一帆风顺。
虽然大麻雀在修道院与刘易相谈甚欢,而且也几乎完全接受了刘易的理念。
但是在离开修道院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光明之道是否能够顛覆贵族统治,或者说,持续了数千年之久的贵族统治制度是否真的能被动摇,让他很长一段时间里充满迷茫,
在那段日子里,大麻雀身上的光明之力,甚至没有思维单纯的西奥多更强。
但是,这並不影响他作为一名受人尊重的七神修士的影响力,毕竟,七神的修士们本来就是一群凡人,这是七国上下都公认的事情。
大麻雀带著倖存的信徒们一路收敛因为坚守圣堂和庇护平民而遇害的普通修士、修女们的骨殖,向著君临进发。
从修道院转道向北,到了国王大道又去了王领。
经过这么一大圈,大麻雀再一次见识到了贵族们对於平民的摧残一一是的,不止是西境人,也包括了卢斯波顿带领的北境人,被打散的河间地本地贵族军队,蓝道塔利带领的河湾人,他们在控制一片领地后,第一件事就是杀人,然后征粮,最后只留下一具具尸骸。
这一路上的见闻,让他对於贵族统治彻底绝望,反而再一次坚定了心中的信仰,而光明之力也变得比刚觉醒之时更加强大。
他依靠著这点力量团结受尽苦难的人们,终於在身边聚集起了一支属於他自己的势力,这段经歷也让他明白了,光明之力並不是如同身上的力气一般,是完全属於自己的力量。
只有当自己的信念与光明之道贴近时,烈日行者才能调用这种力量。
所以当他进入君临城,並且再一次发现自己的光明之力在缓慢消退时,他就意识到自己的信仰再次出现了偏差。
可是经过仔细的回忆和自省,他確认自己一直都是以大集会上,刘易演讲內容中的標准来要求自己的言行。
於是大麻雀推测,自己的光明之力在消退,不是因为自己的想法变了,而